g溫以安。
他一直都是烈火盟的首要目標,那個要被“廢掉的盾”。
此刻,他動了。
烈火盟的后排,一名法師在龍威的沖擊下勉強維持著站姿,他看著癱軟的隊友,又看了看陸少天猙獰的臉,求生的本能壓倒了恐懼。他將所有的魔力都灌注到法杖頂端,一顆人頭大小的爆裂火球呼嘯著,帶著他全部的希望,砸向了那個看起來最“好欺負”的盾衛。
然而,溫以安甚至沒有多看那顆火球一眼。
他只是將那面巨大的金色盾牌重重頓在地上。
“咚!”
神恩壁壘·反震!
就在火球即將命中盾牌的前一瞬,一面更加凝實、更加璀璨的金色光墻憑空出現。那顆爆裂火球撞在光墻上,沒有發出任何爆炸聲,反而像撞上了一面鏡子,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劃過一道精準的拋物線,原路返回!
“?”
那個法師的瞳孔里,倒映出一顆越來越大的火球。
轟!
火球精準地糊在了他自己的臉上,焦黑的煙霧升騰而起。他哼都沒哼一聲,雙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當場昏死。
這戲劇性的一幕,徹底拉開了屠殺的序幕。
“后排的垃圾,該清場了。”
紀聽竹清冷的聲音響起。
她那雙漂亮的精靈眼眸里,再無半分之前的“委屈”與“憤怒”。
她拉開一直顯得黯淡無光的長弓風靈之弦。
這一次,弓身上所有的精靈符文盡數亮起,墨綠色的能量光華沖天而起,幾乎要將這片血色的天空染綠。
流星箭雨!
她松開弓弦。
嗡——!
數百支凝實的能量箭矢沖天而起,在血色穹頂之下驟然炸開,化作一場致命的翠綠色暴雨,覆蓋了烈火盟的整個后場。
每一根箭矢都像長了眼睛,精準地避開了那些已經跪倒在地的倒霉蛋,追魂奪魄般射向那些還想掙扎的法師和輔助。
“噗!”“噗!”“噗!”
箭矢入肉的聲音連綿不絕。
它們沒有造成致命傷,但箭矢上附帶的遲緩和破魔效果,卻瞬間讓烈火盟的法師團徹底啞火。
一個正準備施法的詛咒師,剛剛念出兩個音節,一支流星箭就精準地射穿了他的手掌,將他死死釘在地上,魔力瞬間潰散。
另一個試圖開啟護盾的輔助,箭雨落下,他身上的光芒如同被戳破的肥皂泡,瞬間熄滅。
短短三秒,烈火盟的后排,再無一個站著的人。
“搞定。一群水貨,連我的新附魔都測試不出來。”紀聽竹撇了撇嘴,收起了長弓,一臉的索然無味。
與此同時,陰影在流動。
一個剛剛從龍威中緩過神來,準備從背后偷襲溫以安的盜賊,突然感覺脖頸一涼。
他甚至沒來得及回頭。
一道冰冷的觸感從他的后腰傳來,緊接著,他全身的力氣仿佛被瞬間抽空,雙腿一軟,像一灘爛泥般癱倒在地。
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隊友,一個接一個地,以各種詭異的姿勢倒下。有的正要揮刀,卻突然手腳不協調地摔倒。有的正要后退,卻像木偶一樣直挺挺地栽倒。
是隋聿。
他在陰影中穿梭,如同一個優雅的幽靈,在收割著敵人的行動能力。他的匕首每一次出現,都伴隨著一個敵人無聲地倒下。
“老板,我高估他們了,五秒就夠了。”隋聿冰冷的聲音在頻道里響起。
前排的突進手和后排的法師團,在不到十秒的時間里,幾乎全軍覆沒。
而這一切,都發生在沈觀南布下的無形棋盤之上。
“該給他們上點強度了。”
沈觀南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鏡片反射著血色的光芒。他不再是那個躲在人后瑟瑟發抖的自閉少年,而是掌控全場的陣法大師。
他單手伸出,五指張開。
重力法陣!
沉默法陣!
遲緩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