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笙剛掙扎著坐起來,蘇硯書臉色鐵青地走進來,目光若深淵,冷冷盯著她。
他語氣平靜,字字卻沉涼:“我只當你心里有氣有怨,任你使使小性也沒什么,但沒想到,你這般心狠手辣。”
余笙笙一頭霧水:“我怎么了?”
“笙笙,有些話,你當著我自己的面,還好說,若是當眾,怕是不好收場。”
“不必,請二公子明示。”
蘇硯書挑眉:“好,那就到院中說!”
蘇硯書帶來幾個府兵,舉著火把站在不遠處,金豹豹和周婆子被押著。
蘇知意哭得眼睛通紅,目光倔強,抬著下巴看余笙笙:“妹妹,你對我再不滿,也不該虐殺雪球。”
蘇夫人攬著她肩膀,搖頭痛聲:“笙笙,雪球是沈家公子剛送給意兒的,你再不開心也好,怎么能”
余笙笙聽她們你一我一語,再看蘇知意身后的儒劍,雙手捧著一條狗。
她后退一步,強忍心頭驚懼細看,這才發現,那條狗渾身是血,已經死了。
她記起來,沈之淵這次來府上,的確帶著一條白色的狗。
“不是我。”余笙笙顫聲說。
儒劍上前一步,眼中似含了薄刃,透著森森寒光。
“就是你!雪球身上一共有六個血洞,都在要害處,這就是兇器。”
她說著,右手張開,掌心一支素銀簪子。
簪子上染著血,正是吳奶奶送給余笙笙的那支。
蘇硯書目光冷銳盯住余笙笙:“證據確鑿,你還不承認?!”
余笙笙心在腔子里起起蕩蕩,仿佛有把刀子懸在喉嚨,勒著心的繩子在刀尖處晃來蕩去,隨時有可能割斷。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