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該吃藥了。”伊麗莎白端著藥和水進入房間,看到母親正在掙扎著坐起,連忙放下東西去攙扶。
等母親坐好,伊麗莎白才將水杯和藥送上,看著媽媽吃下去,這才拿了毛巾給她擦拭了嘴。
“瓊斯去哪里了?”媽媽問。
伊麗莎白臉上掠過一絲悲傷,不過很快就掩飾了過去,“他去救濟站了領食物去了。”
媽媽沉默了,將身體緩緩靠在床架上,伊麗莎白趕緊給她墊上枕頭。
“滋滋滋……”門鈴被人按響,伊麗莎白趕緊從房間里面跑出去,打開門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
門外站著幾個黃種人,領頭的那個穿著呢子大衣,頭上戴著棒球帽,脖子上圍著厚厚的圍巾,遮住了半張臉。
“伊麗莎白,很冒昧來打擾你。”男人用流利的英語說著開場白,伊麗莎白這才想起,原來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就是那個與她結婚的那個家伙。
“您是李先生嗎?”伊麗莎白試探問。
“是的,我就是李安然,和你……和你……”李安然有些尷尬,不知道怎么描述他們之間的關系。
“我明白。”伊麗莎白露出笑容,讓開身體,“請進來說話吧。”
李安然進了屋子,略微打量了一下。
屋里家具都很陳舊,沒有什么值錢的電器,只有一臺很老舊的電視正在播放節目。
雖然屋里陳設簡單陳舊,卻很整潔干凈,能看得出這家主人雖然日子艱難,卻依舊保持著良好的生活習慣。
“請坐。”伊麗莎白很大方地請李安然他們坐下,全沒有因為家庭的窘迫有半點不安的樣子。
李安然坐下后,將皮手套脫了下來,隨手放在茶幾上,“伊麗莎白,你的父親……瓊斯,對,我應該沒有記錯吧。”
“我父親很快就會回來的。”伊麗莎白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眼睛卻看向散落在房間四周的那幾個男人身上。
李安然回頭看了一眼,解釋道:“這是他們的工作,所以請不用在意。”
說完,就從衣兜里面掏出一個信封,放在茶幾上推向伊麗莎白,“這是事先說好的一萬美元,請查看一下。如果沒有異議,你看什么時候我們去把離婚手續辦一下。”
一周前他就拿到了阿美國籍。
當然了,按照他的條件本來是完全不符合的,只是喬治幫他搞定了一切。所以他這次來,就是要解決他與伊麗莎白婚姻的最后麻煩。
這幾天他的心情很怪異,因為以后他再要回龍國就要去大使館辦理簽證,再也不能跟以前一樣想回就回了。
伊麗莎白蒼白的臉有了一些血色,從茶幾上拿過信封,將一沓錢從里面倒了出來,說了句,“不好意思,我想我應該數一下的。”
“應該的。”李安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后他就看到眼前這個羸弱的漂亮女孩將鈔票一張張攤在茶幾上數起來。
十張一摞,一百張的鈔票她居然花了好幾分鐘才點清楚。
“李先生,一萬美元,我點清楚了。”
李安然分明看到小女孩那藍色眼眸里面的快樂,于是也笑了,“那就好。”
門口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聲,緊接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出現在門口。他的身影如同山岳般很有氣勢,讓人感受到了極大的壓迫感。他的目光警覺地掃視屋內的眾人,臉上平靜如水。
來人正是伊麗莎白的父親――瓊斯!
李安然不自覺地站了起來,聲音有些局促,“瓊斯先生,我是來完成我們的約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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