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明白李安然話里的意思,于是都齊齊看向cia局長肯特。
肯特毫不介意地攤開手,做出沒所謂的表情,“如您所愿,我會安排好一切的。”
“反恐,反恐,還是特么的反恐,這才是克里遙不可及的點,也是全美人民對于自身安全的殷切。我的意思是……不僅僅是物理上的暴力,還要包括金融訛詐、人質危機……巴拉巴拉,所有的方向都是可以嘗試的。”李安然為了強調自己的觀點,恰到好處地用指節敲擊了桌面。
掌聲里,屋里的人都露出會心的微笑,這讓李安然突然想起若干年后某位國務卿在德州a&m大學里的大放厥詞。
“當我還是西點軍校學員的時候,我們的格是絕不撒謊、欺騙、偷盜,也絕不容忍有此類行為的人。可我曾經是一名cia局長,我們撒謊、欺騙、偷盜,我們還有完整的培訓課程……這才是美國不斷探索進取的榮耀。
這間會議室里,就是整個昂撒族群發展歷史的縮影。在這里沒有任何人懷有所謂的狗屁正義,他們鄙視世俗標定的所謂道德,有的只是赤裸裸的不擇手段的骯臟和習以為常。
“黑海明珠”號在黎明到來之前,在悠揚的鳴笛聲里緩緩起錨開拔,一場屬于富人的狂歡,在浪花對艦艏的撞擊聲中緩緩拉開了序幕。
阿廖沙推開女人壓在他胸口的手臂,翻身下了床,到了外間時候,就看到鋒刃已經將他的設備安裝好,并且還給自己準備了一把舒適的高倍椅子。
千面、幽影和其他幾名隊員則將槍械攤在桌子上,正在做保養。
“你們一晚上沒睡?”阿廖沙有些尷尬,這些家伙都跟鬼一樣,他在臥室里居然沒有聽到絲毫動靜。
“只是比你早起了半個小時……”幽影朝他擠擠眼睛,吹了一聲口哨,“放心吧,我們不知道你的耐力這么差勁……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低下頭忍笑,憋得很是辛苦的樣子,讓阿廖沙有一種被侮辱的挫敗感,頓時惱羞成怒起來,“我……我只是有些累了……咦?你不是說才早起半個小時嗎?還有啊……你們都跑到我的房間里干嘛?自己房間不夠用嗎?”
“你是大佬,沒人敢搜查你的房間,所以……我們來了。”千面聳聳肩,熟練地地將一把折疊式hk416短管突擊步槍組裝起來,拉動了槍栓。
所有槍支配備的都是雙彈匣,在游船這種地形復雜的環境里,快速換彈的作用將會決定人的生死。
“你們這是準備把游船弄沉嗎?”阿廖沙的視線從桌子上的各種爆破彈掃過,居然看到了幾枚-m18a1克萊莫定向闊刀地雷,不滿看向一名隊員。“闊刀,這里是游艇,不是野外戰場。”
被稱為闊刀的家伙是個優秀的爆破手,聽到阿廖沙的抱怨,忍不住朝千面掃了一眼。
千面感受到了他的求援,放下手里的槍,微笑回應:“有備無患,以防萬一。”
千面絕對不會跟退休已久的前克格勃情報分析官阿廖沙說,今晚天黑時候,回聲和多明戈他們,會駕駛快艇運來一百公斤的高爆炸藥送到游艇上,作為最后的手段。
“黑海明珠”號劃開墨藍色的海水,向著公海方向駛去。
陽光灑在甲板上,衣著華麗的賓客們享受著海風、香檳和樂隊演奏的輕音樂,一片祥和安逸。
阿廖沙扮演的“伊萬”先生出手極為闊綽,給侍者的小費很是大方。他的女伴之美艷,也屬人間罕見,特別是凹凸有致的豐膩,在西方人眼里怎一個美字可以形容。
游船上豪客并不罕見,只是豪客加上絕色的組合,難免引起眾人的矚目關注。
千面和幽影則相對低調,帶著女伴混跡于酒吧和劇院,閑散游玩之間收集著信息,并在關鍵通道布下了很多微型傳感器。
阿列克謝在索契的安全屋里,通過衛星鏈路接收著傳感器傳回的數據流。
游輪的網絡防護確實嚴密,在鋒刃的接引下,阿列克謝依然找到了縫隙。
他們成功滲透進了游輪的內部管理系統,并沒有去觸及最核心的安防控制,只是掌握了監控部分區域的攝像頭控制權,以及客艙服務呼叫同頻。
“禮薩?汗和金哲的活動很規律,白天大多在房間或私人沙龍,相互之間并沒有直接交流。”鋒刃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將耳機交給接班監視的隊員,“包括他們的隨從,相互之間頂多在走廊上點頭致意,沒有任何接觸。
“我在他們樓層的走廊口放置了竊聽器,但是金哲的守衛很是警惕,無法深入。”千面摟著女伴從vip樓層走廊里退出,有些沮喪。
“能不能冒充送餐的進去?”幽影坐在電子游戲廳里,駕駛著跑車狂奔,嫻熟的駕駛技術,已經讓他的積分登頂了。
“沒有機會,送餐的是他們的隨從。”鋒刃否決了幽影的提議。從早餐時分就開始監視,鋒刃基本上已經摸清了兩個人的規律和安保措施,遺憾的是無法看到室內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