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個小時雖然難熬,但她也必須挺過去。
凌晨五點,蘇晚才在休息室里休息,護士給她送來了全套的洗漱用品。
第二天一早,蘇晚睜開眼睛時,發現身邊多了一個行李箱,是她自己的,想必楊嫂給她收拾了一些保暖衣服讓顧硯之送過來。
蘇晚的身上也多蓋了一條毯子,也是她家的。
蘇晚揉了揉眉頭,便知道是誰給她蓋上的了。
三天兩夜的守護,顧思琪終于成功渡過了藥效內的安全期,這是一件值得蘇晚驚喜的事情。
當然,在嚴謹的科學數據支撐下,一切都處于可控范圍,蘇晚的理論支撐了這個實驗,并且有望成功攻破。
“蘇,你要是成功了,那么血液病的患者就有福音了,你是他們的神。”史密斯博士又忍不住贊揚她了。
蘇晚站在觀察窗前,看著狀態明顯好轉的顧思琪,也是驚喜的,她預見如果有一天女兒患病,也會這樣漸漸地好起來,最終成為一個健康的人。
“遺憾的是,全球只有沈小姐一個人的血有用,不然,顧先生也不用花十年的時間在沈小姐身上做工作了,畢竟最開始找到沈小姐的人是我,我先和她聊過了,她開始是不同意的。”
蘇晚轉過頭,看向史密斯,等著聽他說下去。
史密斯推了推眼鏡,陷入了幾分回憶狀,“最開始沈小姐非常抗拒的,即便我們會給予非常高的報酬,她也不同意,不過那個時候,她沒有見過顧先生。”
蘇晚頓時明白了,沈婉煙獻血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顧硯之的出現,可以說,她對顧硯之一見鐘情。
所以,沈婉煙才會說她搶走了她愛的人。
顧硯之也瞞得很好,他們結婚后的兩年多,才讓她發現了沈婉煙這個人的存在。
這時,史密斯又說道,“可她出去沒兩分鐘,她又回來了,并答應簽訂捐贈的意向書。”史密斯說完,頓了頓,“所以,為了穩住沈小姐,確保她能在顧太太需要時隨時提供血液,顧先生幾乎是對她有求必應,不過我看得出來是物質上的條件。”
史密斯的話,蘇晚也不好拂臉走人,她安靜地聽著。
“顧先生的擔子太重了,特別是她母親發病兩年后查出遺傳性時,他整個人都慌了,他與沈小姐周旋,只為換母親的一次生機——”
蘇晚皺了皺眉,那正是顧硯之經常私自帶女兒出國的時間,也避開了她與沈婉煙見面的機會。
同時,增加了沈婉煙與女兒相處的時間,讓原本兩歲的女兒對沈婉煙產生好感和親密,那個時候的沈婉煙,卑鄙地想利用女兒對她的親近來獲取顧硯之的好感。
她可以想象,兩歲的女兒在異國他鄉,面對一個刻意討好,溫柔陪伴的阿姨,會產生怎樣的依賴和親近。
沈婉煙也正看到了女兒的幼小與無知,試圖拿她的女兒作為籌碼,加深在顧硯之心中的分量。
不管顧硯之是有意為之,還是身為父親的失職之舉,現在她都不追究了。
“蘇,你看到沈婉煙手腕上的疤痕嗎?她割腕的舉動,應該都是拿捏顧先生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