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琪輕輕帶上了門,內心五味雜陳。
連她都這么難受,要是大哥知道蘇晚對他徹底放下了,大哥內心會是怎樣的痛苦呢?
她現在只能做她能做的這些,其它的,她也幫不了更多了。
——夜色。
酒吧!
沈婉煙坐在角落里,她拿著手機拍了一張全桌都是酒的照片,點擊發送給了顧硯之。
“硯之,如果你還在乎我,就過來找我,不然,我全喝給你看。”
信息發出去之后,沈婉煙死死地盯著手機屏幕,期待著顧硯之第一時間的反應。
就像曾經任何一次一樣,顧硯之的電話總會第一時間打進來,不管是勸她,命令她,還是親自過來找她,總之,那份被管束,被在乎的感覺,她都受用之極。
她想,這次顧硯之也不例外的。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屏幕始終漆黑一片,沒有任何回應。
沈婉煙咽了咽口水,繼續耐著性子等待,最后,她繼續發了一條信息,“硯之,你以為我不敢嗎?”
這已經算是威脅語氣了。
可一等就是五分鐘,十分鐘過去了,巨大的失落和被無視的羞辱感像毒藤一樣纏著她的心臟,越收越緊。
沈婉煙狠狠地戳了一下屏幕,繼續威脅了一句,“好,你不來,那我就喝給你看。”
沈婉煙拿起桌上的烈酒,仰頭就往嘴里灌去,一旁的劉艷嚇了一跳,她看得出來沈婉煙今天的心情惡劣,很差勁,她也攔不住她來酒吧!只能在一旁陪著,看顧著她,生怕她會做出不理智的行為。
要知道,她現在還頂著國際鋼琴家的身份,手上還有七八個代。
“婉煙,你別喝了,你不是一直不能碰酒的嗎?顧先生都叮囑過了。”說完,劉艷下意識伸手過來奪她的酒瓶。
沈婉煙一把推開劉艷的手,冷笑一聲,“顧硯之管得了我嗎?他是我什么人?他就是一個冷酷無情的商人。”
說完,她又猛頭喝了一口,辛辣的酒刺激喉嚨的疼痛,卻遠不及她心里的萬分之一。
她知道這十年來她最害怕的事情發生了。
顧硯之終于不需要她了,他是不是找到了其它的辦法?還是他又找到了新的捐贈者?所以,他要一腳把她這個沒用的人踢開了?
“婉煙,你別這樣——”劉艷焦急地繼續勸她,“有什么事情好好說,何必這樣傷害自己呢?”
沈婉煙對劉艷的話置若未聞,繼續喝了兩口之后,她的眼底涌上強烈的不甘,仿佛越想越恨,她死死盯著手機,依舊死寂的屏幕,她仿佛最后一絲理智也崩塌了。
她猛喘一口氣,抓起手機直接撥通了顧硯之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就在沈婉煙以為他不會再接聽時,那端終于接通了。
“硯之,顧硯之,你看到了嗎?我喝酒了——你——”
一道冷靜到近乎冷漠的男聲傳來,“你違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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