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醇你也別太累了。”蘇晚叮囑一聲。
李醇心頭一暖,“我知道,你們好好去吃頓飯吧!”
李醇一走,江墨的目光落在蘇晚有些蒼白的臉色上,“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先去餐廳,吃飯的時候聊。”蘇晚朝他道,最近的確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如果說要找一個很好的傾聽者,江墨絕對是最好的。
在實驗室對面的餐廳里,蘇晚把史密斯那邊的情況說了,也多少提到了沈婉煙與顧硯之的交易情況。
江墨震驚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顧硯之和沈婉煙不是戀人關系,而是從一開始就是交易關系?”
“是不是戀人關系我不清楚,但他們的確有交易關系,顧硯之要她每年至少一次的提供干細胞捐贈,而顧硯之給予她物質上的滿足。”蘇晚說道。
江墨也曾和顧硯之與沈婉煙碰過面,顧硯之對沈婉煙各方面的照顧和體貼,他還是看得出來的。
所以,他們之間不止是冷冰冰的交易吧!
“你這次的研究有了突破,也算解除了沈婉煙唯一捐贈者的身份,這樣顧硯之就不用再受制于她了,他應該感激你。”江墨執起茶杯說道,“他過去對你所做的一切,給你個交代了嗎?”
蘇晚握著水杯的手指收緊了幾分,她別開臉看向窗外的春色,交代?她和他之間豈是一句交代就能說清的?
“過去的事情,不重要了。”蘇晚抬眸看向江墨,“現在的我們,各自安好就行。”
江墨一怔,蘇晚曾經經歷的一切,他是看在眼里的,但第一次看到蘇晚如此平靜地看待過去,看來她變得更成熟了,也在成長,他適時轉移話題道,“那不說這些了,等你結束史密斯手上的實驗,是不是打算重回腦機組?李醇一個人我看忙不過來。”
蘇晚點點頭,“我當然要回來,在研究上,我可沒有半途而廢的習慣。”
江墨笑了一下,不過,最近他在民用項目組,也經歷了不少事情,同時,也和顧硯之交過幾次交道,顧硯之在資金,設備,團隊方面都非常大力的支持他的工作。
這一點,江墨還是感激的,所有,有些話,他雖然想替顧硯之說上幾句,但也擔心蘇晚不愛聽。
顧氏這艘巨輪能平穩前行,很大程度上是顧硯之這個掌舵者的功勞,他也了解到顧氏集團內部的復雜,海內外市場的拓展,無論雙眼睛在盯著顧硯之,等著他出錯,等著他倒下。
商場如戰場,身為男人,江墨不得不服顧硯之的手腕和決策力。
如今,又加上他家人疾病方面的壓力,這十年走來,他的確不算容易。
“說說你們民用項目的情況吧!”蘇晚朝他問來,也想關注一下江墨的工作近況。
“一切有條不序在進行,不過說起來。”江墨斟酌著開口,語氣帶著幾分客觀的意味,“顧硯之在支持科研方面,確實沒得說,我們民用項目組最近的三大項目,資金和設備人手都已經到位了,也多虧了他的支持。”
蘇晚點點頭,靜靜的聽著,江墨繼續道,“我最近一直在顧氏那邊開會,也懂了一些商場上的事情,他能管理好顧氏,的確是有本事的。”
江墨見蘇晚明顯有些不太想聽這些,他笑了一下,“好了,我的工作你也清楚,按計劃研發就行,倒是你的研究,才是值得深討的。”
蘇晚笑了一下,江墨說的話,她還是能聽懂其中的含義的,她不是不知道顧硯之的處境,只是,既然跳出了他妻子的身份,就沒必要再追究過去了。
兩個人回到實驗室這邊,蘇晚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她驚訝地快步上前叫住她,“梁老師。”<b>><b>r>梁思敏正和幾個年輕學生在交流著什么,聽到蘇晚的聲音,她驚訝地回頭,然后猛然驚喜,“蘇晚,你怎么回來了?”
梁思敏和學生說了幾句,也朝他們這邊走過來,蘇晚打量著她的氣色,看來術后的恢復還不錯。
“梁老師,那你們聊,我先實驗室那邊了。”江墨禮貌道。
江墨一走,梁思敏的目光打量著蘇晚,小聲問道,“蘇晚,你最近怎么樣?孩子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