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口啊!
這他娘的怎么學?
根本學不來!
酒過三巡,氣氛正酣,王衛國擦了擦嘴角的油,將骨頭扔進火里,神情恢復了嚴肅。
“胡隊長,這次狼群吃了大虧,元氣大傷,短時間內應該不敢再來林場騷擾了。”
王衛國說起了正事,聲音不大,卻讓周圍瞬間安靜下來。
“它們受了驚,會往深山里躲。這對我們來說,是個好機會。我們得進山狩獵了。”
此一出,篝火旁原本還有些醺醺然的氣氛瞬間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到了王衛國身上。
連山民兵隊的隊員們眼中是習以為常的信賴,而胡國安和他手下的林場民兵,則是一臉的錯愕和不解。
剛經歷了一場血戰,連口喘息的功夫都不要,就要主動扎進狼群的老窩?
“衛國兄弟,這……是不是太急了點?”
胡國安猶豫著開口,他不是怕,而是覺得這不合常理。
按照慣例,打了勝仗,怎么也得休整幾天,一來恢復體力,二來也能讓山里的野獸緩過神,放松警惕。
王衛國搖了搖頭,將最后一口肉咽下,平靜地解釋道。
“狼這種畜生,記仇得很,但也最是欺軟怕硬。我們今晚給了它們當頭一棒,打斷了它們的脊梁骨,它們現在就是一群喪家之犬,士氣全無,只會想著逃回最安全的老巢。等它們緩過勁來,重新選出頭狼,整合了隊伍,再想找就難了。”
他的聲音沉穩有力,條理清晰。
胡國安聽得一愣一愣的,他只知道狼兇,卻沒想過這里面還有這么多道道。
他看著王衛國,忽然覺得,這年輕人對狼的了解,恐怕比狼自己還深。
“就這么定了。”
王衛國拍板。
“大家抓緊時間休息,把肚子填飽。明天休整一天,檢查裝備,準備進山的干糧和工具。后天一早,我們出發。”
沒人有異議。
連山民兵隊是令行禁止,而林場民兵隊,在見識了今晚的戰斗和王衛國的威望后,也下意識地將他當成了主心骨。
一夜無話。
的狼腳印,有些甚至還是新鮮的。
空氣中,隱隱飄散著一股獨屬于野獸的腥臊味。
“這里是它們的老巢之一,也是個天然的口袋。”
王衛國語氣篤定。
“我們就在這里布置,把它們一鍋端了。”
他的計劃簡單粗暴,卻又透著精密的計算。
“都動起來,把木樁按照我畫線的位置打下去,要深,要穩,形成一個半包圍的籬笆,缺口就對著山坳深處。”
王衛國一邊說,一邊用腳在地上劃出大致的范圍。
眾人立刻卸下背上的木樁,掄起錘子,“砰砰砰”地開始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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