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抬起頭,看到了一個面容看起來和藹可親的頭發胡子都雪白的老者。
“六長老,”龔遠海兩人看到來人,臉上露出喜色。
老者從半空中落下,站在龔遠海兩人身邊,原本靠近的劍修警惕后退,這人是個強者,至少是渡劫期的強者。
見到有靠山過來,龔遠海兩人的腿不軟了,腰也不酸了,連忙爬著站了起來,“六長老,這些人是劍宗的弟子,那小姑娘是劍宗陽宸仙尊之女。”
“哦?”聽到兩人的話,被喊作六長老的老者有些詫異,看了看阿昭,摸了摸胡子說道:“看起來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孩子。”
“六長老,不是的,我們……”龔遠海想說些什么,六長老瞥了他一眼,龔遠海瞬間失聲。
眾人都明白,這人被施了禁術。
“呵呵,好孩子,”六長老順了順自己雪白的胡子,笑得很和藹,他溫聲對阿昭說道,“要不要老夫替你教訓一下他們?”
阿昭覺得這人有點像陸師兄,頭發胡子都是白花花的,她下意識點頭,“好。”
“唰!”
龔遠海兩人的表情定住了。
有一道血線出現在兩人的脖頸上,修為最高的陸遙風立即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事,他上前一步,迅速擋住了阿昭的視線。
撲通。
撲通。
阿昭聽到了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沒有等到思考那是什么東西,她聽到了一聲尖銳又凄慘的吼叫:“吼!”
她下意識扭頭看向去,只見不遠處的水妖仰天長嘯一聲,又轟然倒地。
它死了。
被人強迫定下最低等靈獸契約的它,因為主人的死亡而隨之死去。
阿昭定定看著那頭沒了呼吸的水妖,聞到了濃郁的血腥味。
“你在做什么?!”陸遙風帶著怒氣的聲音響起。
“這兩個人不長眼睛,得罪了陽宸仙尊的女兒,以死謝罪也不為過,”那老者溫和的聲音響起。
意識到他做了什么的阿昭渾身發冷,他,殺了那兩人?
為什么?小姑娘很茫然,想也不明白,那兩個人跟他不是一起的嗎?不是一個宗門的嗎?
“你這是在殺人滅口!”花夜映怒喊道。
“什么殺人滅口?”南宮家六長老表情很平靜,“老夫不懂你在說些什么?”
“你……”花夜映想說些什么,旁邊的月知芙飛快扯了扯她的衣服:
“小花。”
花夜映的胸口起伏了幾下,不甘心地閉上了嘴巴。
南宮家六長老很滿意地笑了起來,“老夫只是在清理貪圖南宮家財物,指使水妖欺壓普通人,得罪陽宸仙尊之女的門中敗類而已,你們這群小輩不必如此。”
“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陸遙風盯著他沒有說話,他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搭在了腰間的劍柄上。
南宮家六長老注意到他的手,挑了挑眉:“怎么?你們劍宗之人要為這兩個敗類與老夫為敵?唔?難不成你們與他倆有勾結?”
陸遙風閉了閉眼睛,將搭在劍柄上的手挪開,“南宮六長老說笑了。”
“呵呵,”南宮家六長老笑了笑,“聰明的孩子。”
“門中敗類已處置,老夫就不多留,諸位自便,”南宮家六長老說完,甩袖御空而去。
在他離開后,有人撲通一下跌在地上。
阿昭微驚,轉頭看了過去:“小謝?”
謝一瑾渾身都是冷汗,他朝小姑娘笑了笑:“沒事,只是腿麻。”
花夜映:“讓你好好修煉的。”
月知芙:“小師叔祖,麻煩您幫他看看腿。”
阿昭:“……好。”
陸遙風朝其他弟子使了個眼神,有人迅速上前,把前方不遠處血淋淋的尸體用布蓋上。
“大師兄,”月知芙走到陸遙風身邊,不動聲息地遞給后者三枚留影珠。
陸遙風接過對她說道:“小師叔祖受了驚,你們帶她先回百花鎮休息吧。”
“不回劍宗?”月知芙很意外。
陸遙風:“我們已亮明身份,南宮家不敢再動手。”
但凡他們出事,南宮家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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