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家戒備森嚴,劍宗的人不會發現的。”
“那蘇仙子那邊……”
南宮瑞沉默了一下,把手中的書放下,手指在茶桌上輕輕敲了敲,許久,他輕聲開口:“以防萬一,把發放下去帶有她模樣的留影石收回來,讓人繼續找女賊。”
他還不想正面對劍宗起沖突,如果讓劍宗的人發現南宮家在尋的所謂女賊是蘇微月,那接下來的事情可不好辦了。
蘇微月盤腿坐在臥榻上,一只手撥弄著另一只手手腕上的那只精美的捆靈鎖,她的眉眼帶著幾分煩躁,這捆靈鎖怎么這么復雜?
她盯著自己的手露出思索的神色:要不要把手給砍了呢?
先砍斷取下這個捆靈鎖,再找醫修把自己的手接上……
蘇微月搖了搖頭,把這個念頭打消,自己的手可是用來煉器畫符箓的。
嘖,蘇微月想到這里輕嘖了一聲,南宮瑞真是狡詐多端,但凡這只捆靈鎖不在她的手上而是在她的腳腕上,她一定會砍斷自己的腳擺脫這個鬼東西的。
吱呀。
緊閉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蘇渙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半躺在臥榻上打哈欠的蘇微月。
見她這般懶散,一向對自己嚴格的蘇渙眉頭微擰:“你怎么每日這般懶散。”
蘇微月看了看他:“我被你二哥關在這里,能做什么?”
“也是你二哥,”蘇渙說道。
蘇微月瞧了瞧他,“我可不想有這么沒腦子的家人。”
蘇渙:……
“即使你被關在這里,也應該勤快修行才是。”
蘇微月磨了磨牙,暗暗說道,你以為我不想修行,一想到自己不能修行,不能變強大,她的心就痛。
她與東方墨有一個賭,下次見面,誰的修為更高,誰就當老大。
如果自己的修行一直停滯不前的話,她就得喊他阿兄,想想就難受啊。
不行。
半躺在臥榻上的蘇微月霍地一下坐了起來,她對蘇渙說道,“我覺得你說得有道理,不可荒廢修行。”
蘇渙沒想到她這么聽勸,有點懵,一時間竟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沒有等他說話便聽到蘇微月說道,“所以你給我一點畫符箓的材料吧。”
蘇渙默了默:“我是劍修,沒有那種東西。”
“唔,那幫我去買點?放心,以后我會把靈石還你,”蘇微月說道。
蘇渙瞪了她一眼:“不必。”
說完,他轉身大步離開,留下滿頭霧水的蘇微月,她喃喃自語:“這小孩怎么回事?脾氣真差。”
阿昭帶著小白還有月知芙三人出門溜達。
小白抬頭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四周,抬爪一指:“那邊。”
阿昭精神一振:“有線索?”
小白:“不,本座聞到了食物的香氣。”
阿昭:“不是說了陪我找阿姐的嗎?”
小白:“這個嘛,時機一到你就可以遇到她。”
“真的?我很擔心阿姐,也不知道她現在有沒有飯吃,”阿昭很擔憂,“有沒有受傷……”
小白的嘴角抽了抽,修行之人,幾頓不吃也是沒有關系的。
這時,阿昭察覺到有異樣的目光落在自己身邊,她轉頭看過去,對上了一名少年復雜的視線。
她先是覺得這人有點眼熟,歪了歪頭,很快就想起這個人是誰:“想殺阿姐的壞蛋。”
她的話讓跟在她身后的謝一瑾三人警惕起來,手搭在劍柄上,目光不善地落在蘇渙身上。
阿昭并沒有刻意壓低自己的聲音,因此蘇渙把她的話聽得清楚:“我沒有要殺她,我只是想教訓一下她。”
“壞人,”阿昭撇了撇嘴。
蘇渙:……
他氣得胸膛起伏,看著矮小的小姑娘,內心跟自己說不要與孩子計較。
“不過,相逢即是緣,”阿昭看著他,如墨的眼睛彎成兩道細細的月牙,“這位道友,你說對吧。”
蘇渙:???
這小姑娘的態度怎么改變得這么快?
“我想與你打聽個事,”阿昭笑著說道。
蘇渙:……
“你有沒有見過我的阿姐,”阿昭生怕他把自家阿姐給忘記了,試圖幫他回憶,“就是之前跟你打架,一起被關進天海城大牢的人。”
“見過,”蘇渙回答。
“如果你見過我家阿姐的話,可以告訴我一聲,我們交換個傳音石……咦?你見過?!”阿昭話到一半才反應過來,她三步作兩步來到蘇渙面前,眼睛亮得嚇人,“你在哪里見過我的阿姐?”
蘇渙有點不適應地退后幾步,眉頭擰了擰:“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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