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高深的陣法很容易破,”陸遙風話鋒一轉,阿昭的眼睛蹭地一下亮了起來,只聽到他繼續說道,“一劍可破。”
阿昭:……
“我們在別人家做客,萬一把別人家房子弄倒了不就好吧?”小姑娘非常遲疑。
陸遙風嘴角上揚了一點點,他道,“應該沒關系。”
阿昭:啊?
陸遙風心道,咱們仙尊,您的阿爹把人家六長老的手都砍下了一只,我明天晚上的宴會上會當眾送給南宮家的人。
所以您再弄倒一座小院也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當然,陸遙風沒有與阿昭說自己要給人當眾送斷手的事情,只告訴她,明晚他要去得罪南宮家,所以,她弄倒一座小院不算什么事。
阿昭一聽眨了眨眼睛,“咱們跟南宮家有仇?”
原本是沒有的,陸遙風暗暗道了一句,明面上干脆利落回答:“有。”
阿昭聞,“那我明天晚上去劈了它。”
陸遙風:“嗯。”
次日傍晚。
阿昭和月知芙三人揮手告別了獨自去參加宴會的陸遙風。
在陸遙風離開后,阿昭轉頭看向身后的三人,小手一揮:“走,出發。”
旁邊的小白:……
沒眼看。
阿昭帶著三人一獸氣勢洶洶來到了蘇家人暫停的小院,院里并沒有人,大概去宴會了。
阿昭站到那個陣法面前看了看,回頭看向身后的月知芙三人:“誰來劈?”
三人都想劈,月知芙果斷說道:“一起上,用劍陣的話,這樣陣法碎得更快。”
阿昭:“好辦法。”
誰不知劍宗的飛霄劍陣的威力。
月知芙三人組成一個飛霄劍陣,三把靈劍沖天而起,“飛霄劍陣,破!”
咻咻咻!
三把靈劍帶著凌厲的劍氣奔向那個陣法。
砰!
三道攻擊后,那個陣法砰的一下爆開,化為無數的光點,又很快消失在空氣中。
南宮家,朝春殿。
這個宮殿是南宮家專門來用來設宴的,朝春殿的四周設有陣法,確保殿內四季如春,日日繁花不斷,故名朝春殿。
也是南宮家夫人最心愛的一個宮殿之一,她讓人細心打理照料著,即使花費消耗無數靈石,也要讓殿內的花開得燦爛喜人。
“不愧是朝春殿,真好看。”
“也就是南宮家有這個能力。”
“夫人的目光真好。”
南宮夫人坐在主席上,聽著其他人的話優雅地笑了笑,她注意到坐在旁邊的蘇若霜有些心不在焉,柔聲問道:“霜兒。”
她連喚了數聲,蘇若霜才回過神來,“夫人,您喊我?”
南宮夫人見狀眉頭微擰,“你今天怎么了?”
“可能是昨晚沒有睡好,”蘇若霜有點心虛地說道,她是昨日在仙來樓遇到阿昭才想起一件事情。
南宮夫人設宴款待劍宗的那位小祖宗,而那位小祖宗正是陽宸仙尊之女,那么……
她想起了那日與東方墨一起的阿昭,那小姑娘喊東方墨阿兄,那她豈不是……
“少主到。”
有人唱喏。
只見一身淡藍廣袖袍,外披一件月白色鮫人紗做的外袍的南宮瑞走了進來,他恭敬向南宮夫人問好:“孩兒向母親問好。”
“瑞兒來了,快坐,”看到自己的兒子,南宮夫人的臉笑成了一朵花,她特意把南宮瑞的位置與蘇若霜的位置安排在一起,好讓兩個年輕人好好相處,拉近一下關系。
蘇若霜在看到南宮瑞那張溫潤如玉,眉眼間帶著幾分病態的臉時,把所有的事情都忘記得干干凈凈,她的臉飛快泛起兩朵紅暈。
“劍宗陸遙風到。”
沒有等蘇若霜開口與南宮瑞說話,殿外又響起了一聲唱喏。
蘇若霜臉上的紅暈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她低下頭恨不得鉆地里。
“陸遙風?可是劍宗的宗門首徒?”有人好奇問了出來。
“就是他。”
“我聽別人說,劍宗的劍修不都不愛參加這些宴會。”
“你不知道,劍宗陽宸仙尊的女兒如今就住在南宮家的秋意殿。”
這話一出,不少人臉上露出思索之色:難不成南宮家與劍宗要強強聯手?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宗門與修真世家交好的。
不,既然陽宸仙尊之女能進來,證明劍宗與南宮家的關系確實不錯……
殿內眾人的內心冒出各種各樣的念頭。
南宮夫人聽到眾人的討論,眼中露出幾分得色,她邀請那個小姑娘到南宮家做客,自然是想與劍宗打好關系。
想到這里,她站了起來準備迎接那位陽宸仙尊之女,眾人見狀也紛紛起身。
這時,一身天青色衣袍,白玉簪束發,腰間佩劍的陸遙風走了進來。
看到他獨自一人,南宮夫人的眼中閃過一抹錯愕,她又很快收斂了自己的情緒上前:“陸道友,怎么不見小祖宗?”
“謝南宮夫人邀請,不過我們小師叔祖不喜歡宴會,”陸遙風面無表情地說道。
南宮夫人:“原來如此。”
她暗暗咬牙,什么不喜歡宴會,那個小姑娘不是去參加了東方家那個老頭子的壽辰嗎?怎么輪到自己這里就不喜歡參加宴會。
“既然人都到齊了,我們也落座吧,”南宮夫人臉上帶笑說道。
“不了,”陸遙風站著沒動,他道,“我受師門長輩所托,給南宮家送一樣東西。”
南宮夫人內心微跳,她捕捉到陸遙風話里的字眼是“東西”,不是“禮物”。
沒有跟著上前的蘇若霜此時注意到南宮瑞跪坐在矮桌前沒有動,甚至臉上帶著看好戲的神色,蘇若霜微愣,這是?
“啊!”
有人發出一聲驚呼。
無它,陸遙風從他的儲物戒指里拿出了一只用布包裹著的斷手,遞到南宮夫人面前:“這是陽宸仙尊托晚輩轉交給南宮家的,他說你們南宮家想做什么請自便,但不要把劍宗牽扯進來。”
“否則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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