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陽:……
提起這個,阿昭想起了什么問小白:“不是說不會出問題嗎?阿爹近千年的記憶都沒了。”
“我怎么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正常來說,不會這樣的,除非,”小白停頓了下來。
阿昭連忙追問:“除非什么?”
小白意味深長地看了看神色帶著幾分無措的葉風陽,“除非他那近千年的記憶與他的心魔有關,他才會把那些記憶給封存起來的。”
阿昭鼓了鼓臉:“和我還有阿娘阿兄阿姐的記憶也跟心魔有關?”
小白扒拉了一下地面的寒冰,鋒利的指甲劃過堅硬的冰面,發出酸牙的聲音,它道:“誰知道呢。”
阿昭盯著它:“我覺得你知道的。”
小白別過臉:“我不知道。”
阿昭:“小白。”
小白:“本座不知道。”
阿昭:……
肯定是知道的。
“那個,”葉風陽弱弱開口,“你們真的沒有騙我?”
阿昭在與小白較勁,沒有聽到阿爹的問題。
李驚雪見小姑娘這個模樣,眼中閃過一抹寵溺又無奈的神色,她溫聲開口:“沒有騙你,騙你也沒有什么好處。”
“誰說騙我沒好處,我是劍宗宗主的小弟子,”十六歲的葉風陽似乎有些年輕氣盛,他不太服氣地說道。
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話語的李驚雪怔了怔,年輕的葉道友,確實很像一名劍修。
阿昭聽到了阿爹的話,哼了一聲,雙手揣在身前,下巴微抬,“宗主的小弟子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可是宗主的小師叔。”
葉風陽:……
他的腦子反應得很快:“所以,現在的我是劍宗的師叔祖?”
阿昭:……
“我沒了一千多年的記憶,我師父飛升成仙是很正常的事情,那我師兄呢?還有,他的徒弟呢?”
他怎么就成了宗主的師叔祖。
阿昭聽到自家阿爹一連串的問題,撓了撓頭,“這些我們都不清楚,讓陸師兄與你說吧。”
阿昭帶著葉風陽往靜心潭的出口走去,遠遠就看到就地而坐,背對著靜心潭喝酒的陸知涯。
阿昭開口喚道:“陸師兄。”
陸知涯聽到了小姑娘的聲音,連忙放下手中的酒葫蘆,抹了抹嘴角上的酒跡,回頭一看,先是看到自家萌萌噠的小師妹,然后又看到了表情生動靈活的師叔。
陸知涯內心一突,這?這是失敗了?
“師祖,”李驚雪向陸知涯行了一禮。
陸知涯也不敢隨意打開靜心潭的陣法,連忙問道:“怎樣?”
李驚雪嘆了嘆氣:“成功了,不過似乎出了一些問題。”
“什么問題?”
李驚雪:“葉道友說他今年十六歲,叫葉清風,不叫葉風陽。”
陸知涯大驚失色:“什么?”
他連忙問葉風陽:“小師叔,你可記得我?”
葉風陽細細打量著他,隱約覺得他有幾分眼熟,內心也逐漸有了一個猜測,“你是大師兄的大弟子陸知涯?”
“是的,”見葉風陽還記得自己,陸知涯松了一口氣。
葉風陽的目光變得復雜,陸知涯注意到他的目光變化問道:“小師叔,可是有什么問題?”
葉風陽:“你老了許多。”
在他的記憶里,陸知涯只比自己小幾歲,如今竟然變成了一個頭發胡子都白花花的老頭子。
而且……
他的目光在陸知涯和李驚雪還有阿昭三人間來回,這輩分好像有點亂呢。
“千年已過,確實是老了,”陸知涯呵呵一笑。
葉風陽還不是不太能接受自己來到了千年之后的事實,他又問了陸知涯幾個問題,后者一一回答。
葉風陽又提出自己要去劍宗走一走。
陸知涯有些遲疑,用詢問的目光看向李驚雪與阿昭。
阿昭看向小白,后者:“他的心魔已除,到處走走沒問題的。”
聽到這里,陸知涯松了一口氣,解除了靜心潭的陣法,讓里面的三人一獸走出來,又帶著三人穿過誅仙劍陣。
葉風陽看了看四周的竹林感嘆道:“好厲害的劍陣,不知是何人所布。”
阿昭:……
她已經不太想跟記憶只有十六歲的阿爹說話了,有點累。
“這是小師叔您親手布下的,”陸知涯告訴了他。
葉風陽有些意外,又覺得理所當然,“也是,我這么厲害的天才,千年后能布下這么厲害的劍陣,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阿昭:真的不是她的錯覺,現在的阿爹比自己還要臭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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