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如潮水緩緩褪去,鬼塵緊蹙的眉毛緩緩舒展,雙臂下意識摟的更緊,整張臉都埋進她溫暖的腹部。
霧桃捋順鬼塵的濕發,輕輕擦拭他額角滲出的細密汗水,手帕上一點殷紅暈染,是鬼塵強忍疼痛時咬破唇角滲出的血珠。
她取出藥箱,指腹輕柔的蘸取藥膏,小心翼翼揉在他腫脹的唇上。
一下兩下三下循環往復。
驀地——
霧桃還未來得及抽離,鬼塵忽然含住她的指尖,齒間輕輕摩挲,溫熱的呼吸惹得她渾身微顫。
一股細密電流自指尖竄起,如銀絲般游走全身,酥麻感流經四肢百骸。
她居然產生一瞬,在鬼塵唇里攪一攪的想法。
反應過來的霧桃,在心底狠狠淬了自己一口,流氓行徑,趁人之危,她這號算是徹底廢了,滿腦子的黃色廢料。
她想抽回手指,奈何鬼塵吮吸得緊,指尖似乎被膠水黏住,掙脫不得。
“三叔,那是我的手,不是棒棒冰,住嘴。”
對方沒反應。
無可奈何的她只能動用音。
最后檢查一遍精神海,又幫鬼塵擦干汗水,確定無異樣后,霧桃也靠在床頭漸漸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
鬼塵醒了,其實介于半醒不醒之間,他唇間溢出嚶嚀,“吾冷霧桃冷”
霧桃感覺有什么東西在使勁往懷里鉆,雙眼迷蒙的嵌開一道縫隙,倏然驚醒,鬼塵正拼命的掀她的睡裙往自己身上蓋。
她探了探,他發燒了。
大概是出了太多汗,浸濕衣服,沒有及時更換的原因。
可霧桃又不好意思幫忙,一看時間半夜三點,打擾其他人又不好,沒辦法只能她親自給他換,掏出空間紐中的大號睡裙,霧桃雙手合十:
“三叔,都是不得已啊,見諒。”
或許鬼塵已經燒的意識模糊,出奇的配合霧桃擺布。
十幾分鐘后,赤金發色的高大哨兵身上,套上一件紅色的蕾絲睡裙,雖是最大碼,可穿在193的哨兵身上,也只能淺淺兜住屁股。
寬大裙擺輕輕晃動,露出一雙筆直的古銅色大長腿,臀部線條忽隱忽現
霧桃承認,她此時又起了色心,不過這種無賴想法很快被她狠狠壓了下去。
鬼塵始終攥著她的衣角,雙臂收攏將人更深地箍進懷里,霧桃為他掖好被角,瞥了眼時鐘,困意襲來又沉沉睡去。
就這樣,一只生病的老乖狗抱著甜軟的小蛋糕睡到天亮。
爻辭見鬼塵沒吃早飯特意叫了兩次,聽房間里沒動靜,還以為他三叔出事了,仗著膽子打開門,差點猝死在原地。
其他哨夫湊過來看熱鬧,也都氣的不輕。
房間里,霧桃斜倚在床頭,鬼塵穿著粉紅小吊帶,臉頰貼在她鎖骨處,睡得正香。
察覺到有人,霧桃睜開眼,趕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鬼塵的精神海剛剛建好,尚且不穩定,要是被這群人大喊大叫的弄坍塌了,鬼塵就得成神經病。
她小聲:“三叔做了個顱外開瓢手術,沒打麻藥,我幫忙,唇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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