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悅和心怡并不在同一個班級,但是是同一個年級,所教的課程和作業布置都是一樣的。
因為心怡離著懷舒的班級近,所以于俊豪一般是拿了懷舒和心怡的筆記作業就走了。
正好唐木蘭找著機會就會糾纏自己,于俊豪也不想去清悅的班級看到唐木蘭,所以唐木蘭也不知道于俊豪一直在幫三姐妹拿作業。
于俊豪冷冷的看著唐木蘭。
“李清悅什么時候訂婚了,我們家跟李清悅家關系不錯都沒有聽說,你是怎么知道的?”
“當然是我親眼看見的呀,他的未婚夫前幾日都找上門了,還是我好心帶的路。”
想到那日錢大壯口出狂,于俊豪的眼神更加冰冷。
“原來是你?”
“什么?什么是我?還有,俊豪哥哥,你們家怎么會認得李清悅的父母的,是不是她父母拜托你們幫忙找的工作?
我就說呢,他們這些泥腿子,怎么可能來到市里上班,俊豪哥哥的父母果然善良。”
于俊豪攥了攥拳,如果唐木蘭是男生,自己肯定不會放過他。
“木蘭,你知不知道造謠是要蹲笆籬子或者是去農場的?”
“什么?”
唐木蘭瞪大眼睛看著于俊豪。
“我父親告訴我說,錢家人因為騷擾和不實舉報,已經被批斗了,什么婚約,那都是誣陷胡說,你不清楚來龍去脈就造謠,
我是可以報公安的,但這點小事,應該是不用麻煩市局的,不如就讓我父親來調查一下吧,順便查查,你爹的工作?我聽說,你家最近可是掙了一大筆錢!”
聽到于俊豪的話,唐木蘭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
“俊豪哥哥,你不能舉報我,我,我也是被那家人騙了,我看他們老實憨厚的,我以為他們說的是真的,我錯了!”
唐木蘭的父親確實賺了一大筆錢回來,這筆錢足夠讓他們一輩子吃喝不愁。
唐木蘭的父親還叮囑家人,不能將這件事說出去,只是唐木蘭不明白,為什么于俊豪會知道?
于俊豪要是知道了,那是不是代表于毅也知道了,想到這,唐木蘭就兩腿發軟。
“我錯了,俊豪哥哥,我可以道歉,我可以澄清,只要你別告訴于叔叔!”
見唐木蘭這樣,于俊豪滿意的點點頭。
“好,我要在清悅他們姐妹回來上學之前,聽到謠被澄清,否則,你知道后果!”
說完,于俊豪便轉身離開,唐木蘭身子晃了晃,一屁股坐在地上。
于俊豪將作業交給懷舒,便急忙離開了,他要趕快告訴父親,唐家確實是有問題。
心怡從懷舒身后探出腦袋,疑惑地看著于俊豪離開的背影。
“俊豪哥哥今天這是怎么了?平時恨不得要住下來,今天怎么這么著急就走了,大姐,你跟俊豪哥哥吵架了?”
“沒有啊!”
懷舒也察覺了于俊豪的異常,有些擔心的看著于俊豪離開的背影。
看著懷舒擔憂的模樣,心怡咯咯的笑了。
“大姐,你看你那樣,眼珠子都要貼上去了,羞羞羞~”
見被心怡取笑,懷舒又羞又惱,伸手便去撓心怡的癢癢肉,兩姐妹在院子里笑鬧個不停。
比起蘇云溪家里的熱鬧,錢家這邊就要顯得凄涼多了。
自打從公社里回來,錢老太老兩口就不敢出門了,只要是一出門,就一定會被那些曾經被錢大壯調戲的姑娘們辱罵。
有些甚至還會動手,錢老太自然不是個善茬,能動手絕不會動嘴。
但是錢老太畢竟年紀大了,哪里是這些年輕力壯的姑娘們的對手,臉上脖子上經常被抓的都是血道子。
所以老兩口現在都不敢出屋了。
關鍵是,自打錢大壯留在公社干活,就沒有在給家里稍過一點信兒,就像是失蹤了一樣。
錢大壯一直是錢老太的命根子,錢老太為此記得團團轉,卻又不能出去打聽消息。
左等右等,好不容易等到七日后,卻看到錢大壯面黃肌瘦,魂不守舍的回來了,身上還有很多泥土和爛菜葉子,顯然是剛剛被人打過。
錢老太心疼的要命,一邊幫錢大壯拍打著身上的泥土,一邊抹著眼淚。
“壯子,你這是怎么了?不是去工作嗎?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聽到錢老太的話,錢大壯猛地一哆嗦,回想起在公社的這幾天,每天就只能睡三個小時,還只能睡草席。
一天就一頓清水煮菜加一碗稀粥,根本就吃不飽,還有做不完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