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慍怒的聲音突兀的傳來,唐銘的身影出現在霍家。
唐銘的身后跟隨著一個焦急的傭人,她一臉害怕,沖著在場的人解釋道,“我沒有想讓唐少爺進來,是他硬闖的,我攔不住。”
唐銘全都承下,“沒錯,是我故意闖進來的,要不然我都聽不見你們私下里是如何議論我妹妹的。”
霍斯廷對唐銘心存不滿,“這里是霍家不是你們唐家,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把我家里當什么了!”
趙秀靈攔住霍斯廷,“怎么跟唐銘說話的?你們以前一起長大,經歷了很多事,清寧又快要嫁給你了,我們快要成為一家人了,一家人怎么能說兩家話?”
唐銘斷了他們的念頭,“我們不可能成為一家人,今天我來這里,就是為了取消婚約,這次的訂婚作罷。”
霍邱山本以為昨天唐銘說的話是一時氣話,氣消了自然就不會那么說。
這已經過了一夜,氣應該消的差不多了,為什么還要來取消婚事?
霍邱山問,“這件事清寧知道嗎?”
“正是寧寧讓我來取消婚事的,她已經從霍斯廷的身上看不到任何希望,從今以后,大路兩邊,各走一邊,我們兩家毫無瓜葛。”唐銘將埋藏在心底的話,終于等到機會說出口。
霍修宴坐在一旁,安靜的品茶。
霍邱山不答應,“那不行,現在很多親朋好友都知道我們兩家訂婚,你們家在這個時候取消訂婚,明顯是在故意打我們霍家的臉,我不同意。”
唐銘冷笑,“你兒子在訂婚宴上,公然和其他女人偷、情的時候,你的老臉就沒丟嗎?”
霍邱山臉色微變,依舊不依不饒,“事情已經過去了,那個女人也已經跳河自殺了,從此之后都不會出現阻攔兩個孩子的婚事,你們唐家也給斯廷一個機會,是人都會犯錯,重要的是犯了錯能改過來就好。”
提及沈如夢的事,霍斯廷整個人都不好了。
趙秀靈緊緊的按住他,以防他會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
“呵呵……你們霍家的面子是面子,我們唐家的面子就不是面子了?我妹妹不是非你們家不可,你們沒必要用這種方式惡心我。”唐銘動了怒。
霍斯廷冷哼了一聲,自信十足,“唐清寧還真是非我不可,以前在學校里,我那么貶低她,讓她滾遠點,她都會自我安慰好了之后又再次出現在我面前,哪怕我跟她說過不喜歡她,她依舊會像狗皮膏藥粘著我。”
趙秀靈沒有阻止,她并不覺得這番話有什么錯。
日常罷了。
霍邱山適量的調節,“整個蓉城都知道清寧最是喜歡我家斯廷,你背著清寧過來退婚,等她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跟你大吵大鬧,我勸你最好不要插手這件事。”
唐銘=從這番話里聽出了威脅的意思。
明明做錯事的是霍斯廷,但從他們家口中轉述這件事,做錯事的反而是唐家。
霍修宴將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咚’的一聲發出一絲脆響,吸引了在場其他人的注意力。
霍邱山立馬改變了態度,面對霍修宴的時候極盡討好。
“修宴,是不是茶水不合你的口?要不要我讓人給你換一種?我新買來的……”
霍邱山的話沒有說完,直接被霍修宴打斷,他語調帶著不悅,神色淡漠疏離。
“不必了,這里太吵了,我先走了。”
霍邱山連忙上前,“你去哪里?這里已經給你收拾好了房間,不要去外面住了,都是一家人不必見外。”
霍修宴冷嗤,“我和你們算不上一家人,不要套近乎。”
霍斯廷經常被家里人拿著和這個京都太子爺霍修宴相比,每次對比完了之后都會被痛批一頓。
他心里對霍修宴是不服的,可是表面上卻要裝作對他恭恭敬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