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平靜,不過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以秦長青的精明,他絕對不會讓南王府緩過這口氣。
姜秘書敲了敲門,從書房外走了進來。
“南王,龔非意跟魏東升已經等了很久了,是因為張奕的事情,見還是不見?”
南王坐到他的椅子上,從一個精致的木盒中取出一根雪茄,卻遲遲沒有點火,他看向姜秘書,問道,“你怎么看?”
“如果不處理,任由這件事發酵下去,只怕會對南王府的聲譽造成很大的影響。除了魏家和龔家,南都其他的豪門世家肯定會有其他的想法。”
“秦長青估計在等著拿這件事做文章,他現在突破了祖境九品,整個南粵地界,沒有人是他的敵手。”
南王煩躁的道,就連最愛的雪茄都沒有心思抽了。
秦長青不僅僅是一個武夫,他還是鎮南軍的統帥,手握幾十萬鎮南軍。他要是好對付的話,他也用不著借助東瀛人之手給他下毒。
反觀他現在元氣大傷,上次去鎮南將軍府被秦長青敗了一道,幾名祖境護衛全部重傷,身邊能用的人捉襟見肘。秦長青放他離開鎮南將軍府,只不過是忌憚上面的壓力,不敢明著對他動手而已。
以秦長青的精明,他不可能讓南王府有喘息之機。
龔家和魏家,就是他做的局,就是一個明晃晃的陷阱。
不往里面跳,南王府威望盡失,一旦沒了南粵眾多世家的支持。他也就成了那只溫水里面的煮著的青蛙,一點點被秦長青給逼到絕境,再無翻身可能。
可一旦接下這一局,以秦長青現在的強勢,只會輸得更難看。
這就是一個擺在明面上的陽謀,找不到破局的辦法,南王府就會徹底被秦長青壓制。
姜秘書說道,“南王,秦長青這個老賊做事滴水不漏,可這個張奕卻不一樣,他就是個大漏勺。想要破局,還是只能從他身上找突破口。”
南王皺眉道,“張奕搞事情擺明了就是秦長青在背后支持的,現在這個節骨眼動張奕,不是給他遞刀子嗎?”
“解決張奕何必南王府親自出手,這家伙恣意妄為,囂張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想要他死的人可太多了。南王只要從中斡旋調度,暗中把這個局組起來,自會有人對張奕出手。只要南王府置身事外,秦長青也就沒有可乘之機。”
姜秘書智珠在握的道。
南王看了他一眼,夸贊道,“姜秘書不愧是本王的智囊,這腦瓜子就是好使。不過,要是秦長青根本不顧張奕的死活怎么辦,好像對他也造不成什么損失啊!”
姜秘書呵呵笑道,“張奕是秦長青的救命恩人,秦長青顧忌自身名聲,肯定會出手撈他。他如果對張奕棄之不顧,我們再做些文章,讓他離心離德,自食惡果。這一局,他就輸了!”
“好,那就這么辦,你仔細說說,怎么對付這個張奕?”
“南王難道忘了,張奕對宮家可是有殺子之仇,不久前還當著所有人的面把宮家大族老給殺了。聽說宮懷安已經從京都述職回來了,他就算脾氣再好,也忍受不了這般屈辱吧。”
“妙哉!”
聽姜秘書一番話,南王感覺撥云見日,心情大好,他終于點上雪茄,愜意的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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