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身穿制服的民警在門口守著。
看到四人,蹙起了眉。
“青山區刑偵支隊法醫許蘊禮……”
許蘊禮取出警察證。
民警看了眼,拉起警戒線,將四人放了進去。
來到三樓。
剛踏上樓層,南姝就聽到了哭喊聲,聲音比較尖銳。
“媛媛啊!媽媽的媛媛啊!到底是誰害死的你啊?你死得好慘啊!”
彭媛聽到這個稱呼,臉上浮現一絲別扭。
走廊里沒什么人,但很明顯能看到,幾扇寢室的門悄悄打開著,門縫里擠著幾雙眼睛。
而在304寢室的門口,還拉起了一道黃色警戒線。
一名約莫五六十歲,黑發銀發交錯的婦女,穿著黑色雪紡短袖,雪紡七分褲,踩著一雙黑灰色布鞋,坐在地上,不停地拍著大腿,哭喊著,看起來像是傷心到了極點。
女警在旁邊攙扶著,想要將她扶起,可嘗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
兩人身邊,還站著三人,一名民警和一男一女兩人。
女人瞧著三十歲左右,長裙,眼睛通紅,低著頭,雙手攪著放在身前,男人年齡稍微大一些,墨綠色的polo衫,西裝褲,啤酒肚將衣衫撐起,看著那哭喊的夫人,眉頭皺起,臉上帶著幾分愁容。
“你們就在這吧。”
南姝對兩人道。
“好。”
季硯看到這情況,蹙了蹙眉,他還是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知道自己也幫不上什么忙,點點頭道。
彭媛本來是想看熱鬧,可見這場景,有些心慌了。
生命面前,熱鬧這兩個字,似乎有點不夠尊重死者了。
南姝和許蘊禮走到304門口。
許蘊禮再次拿出警察證。
哭喊的婦人看到許蘊禮,愣了下,聽到他自我介紹是法醫之后,立馬停住了哭喊,推開女警,一把上前,抓住許蘊禮的胳膊。
“法醫!你是法醫!我女兒是被人害死的,她死得好慘啊!法醫你要找出真兇,替我女兒報仇啊!”
“趙女士,你別激動,法醫來了,一定會查明趙同學的死亡原因的。”
女警上前安撫道。
可婦人卻再次一把甩開女警的手,對著女警腳下啐了一口,“你們都是一伙的,我才不信你們。”說著,她又轉頭看向許蘊禮,哭著道:“法醫同志,你一定要為我女兒做主啊,她還那么年輕,還有半年多就可以畢業賺錢了。”
“啊!我那苦命的女兒啊!”
婦人死死抓住許蘊禮的胳膊,指甲扣進他的皮肉。
許蘊禮蹙眉,抬手,扣住婦人的手腕,指尖在她的麻筋上按了一下。
婦人立馬脫力,松開了他。
許蘊禮盯著那襯衫上的指印,眉頭皺的更緊了,冷聲道:“我理解你失去女兒的心情,可你現在的哭喊,只會影響辦案進度。”
婦人一愣。
許是他的眸子太冷,她一下子忘記哭,只是呆呆地看著許蘊禮。
許蘊禮不再看她,退后兩步,看向民警,“痕檢科的同事還在趕來的路上,現場情況怎么樣?”
“是死者趙媛媛家屬,趙靜女士報的案。”
民警將拍攝的現場照片給許蘊禮。
許蘊禮接過,南姝上前。
許蘊禮愣了下,手機角度微傾斜,讓南姝能看得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