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關閉,貼上封條,著人看管。
陸明河和程筠舟更是帶著人到附近住戶家中,挨個詢問前天晚上是否有人在附近看到可疑人影,聽到什么動靜。
挨家挨戶,走街串巷……
一整個上午下來,陸明河和程筠舟累得不輕。
但得到的線索卻是有限。
前天晚上雨雖然下的不大,但接連兩日的連綿春雨,寒意十足,夜幕降臨之時,所有人都窩在家中,不再出門,甚至早早上了床,扯被睡覺。
可疑的人影是沒人瞧見的。
卻是有兩戶離院子毗鄰的人家,說是半夜驚醒起夜時,隱約聽到了聲音。
咔嚓咔嚓的,像是鍘刀在切什么的動靜。
但想著興許只是晚上有活要忙,且這處院子素日便十分鬧騰,又得過這里給的好處,所以這兩戶人家,雖心有不滿,但到底沒有說什么,起夜后便接著上床睡覺。
好在,那聲音持續的時間也并不長,所有人也就沒有再放到心上。
“似乎也并沒有什么十分有用的線索。”程筠舟有些喪氣。
陸明河卻不以為然,“至少可以證明,這里的確如同咱們猜測的那般,是兇手殺人分尸的地方。”
“也是。”程筠舟吐了口氣,“也算是稍微有了些許收獲吧……”
話音落地,有個腦袋從巷子拐角處探了出來。
陸明河和程筠舟察覺,下意識去看。
而那個腦袋,在發覺自己被人注意到,立刻縮了回去。
“是誰?”陸明河面色微沉,快步走了過去。
待到了巷子拐角處,看到探出腦袋的是一個年歲不大的乞丐時,頓時一怔。
而那小乞丐,在看到陸明河追了過來,也是手足無措,慌亂地不知道究竟要做些什么。
陸明河松了口氣,俯下身,“別怕,我們只是開封府左軍巡院的人,來查案的。”
聲音低沉且柔和,倒是讓那小乞丐有了些許心安。
“我見過你。”小乞丐道,“之前你帶著人,在街上巡視,旁人稱呼你為陸巡使。”
“哦?”陸明河來了興趣,“那你在此處要做什么,是因為好奇,想看我們左軍巡院的人查案嗎?”
“不,我不是好奇。”小乞丐搖了搖頭,“我有話想跟你們說,但是又怕你們不信,怕你們……很兇……”
衙門的人,不是他這種身份的人可以隨意搭話的。
“那我兇嗎?”陸明河笑了起來。
“不兇。”小乞丐咧嘴笑了起來,“而且長得很好看。”
陸明河,“……”
這句話,可以不說。
身為男子,要的是有力的拳頭,過人的頭腦,雷厲風行的做派。
相貌這種東西,是最無用的,也是他最不在意的。
輕咳一聲,陸明河問道,“你方才說,你有話想說,是什么話?”
“哦對,這是正事,我險些忘了。”小乞丐伸手抓了抓后腦勺,“我知道你們在問昨晚有關這處院子的事情,那天晚上,我就在附近的一個窩棚躲雨,大約在丑時左右,看到了前后有三個人,進了這個胡同!”
三個人?
陸明河擰眉,“那些人的相貌,你可看清?”
“不曾……”
小乞丐搖了搖頭,“我當時困得厲害,天色又暗,我又是躺在墻根兒,窩棚的頂擋住了大半,看得不是特別清,只知道這三個人若是看衣著和鞋子的話,是兩男一女。”
“最先是兩個男的,女的是最后進去的。”
“那他們是什么時候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