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
白景依然嘴上不斷的叮囑梁風呢,“我告訴你,別以為給家里立了功,就無法無天了,我們和你說的都是認真的,下次在敢夜不歸宿,就禁足你。”
梁風端著碗涼面,一邊吃著,一邊點頭,“嗯,嗯!”的應著。
梁慶功拿來一盤蠶豆和一疊自已拌的黃瓜,打開了一瓶啤酒,自顧自的喝著說道:“你這么大了,我們也懶得管你了,可你也別太過分,知道嗎?”
“知道,知道。”
梁風吃著面,看著兩鬢已經斑白的父親,道:“爸,你現在也是車間副主任了,一個月不少開,不至于天蠶豆,拌黃瓜下酒啊,買點鹵肉,我也跟著還能解解饞。”
家里節儉日子,過習慣了。
三餐依然節儉,晚上基本就是涼面,偶爾從食堂帶著剩菜。
就這樣,不變樣的能吃一個夏天。
早晨基本就是白粥,煮雞蛋。
中午要是不放假,基本就是吃食堂。
放假了,在家,到是能打打牙祭,但也偶爾才會。
梁風倒是無所謂,看著父母這般清苦,忍不住說了一句。
白景、梁慶功一看,是有些寒酸。
白景忙給梁慶功多夾了幾口西紅柿雞蛋打鹵里的雞蛋,道:“對,下次從外面買點愛吃的,一天天的這么辛苦,是該犒勞犒勞自已了。”
又笑道:“你的工資也長了不少,不差這點錢。”
“喝瓶冰啤酒,解解乏,吃啥都一樣。”
梁慶功嘴上說著,卻也把雞蛋吃了,呵呵笑著,心里想呢,自已當了車間副主任,反到比平時還忙,還累了。
工資沒少開,能有兩千塊錢呢。
卻還沒享受升值帶來的福利。
便決定啊,以后買個五六塊錢的豬耳朵,豬爪,雞架子似的,也解解饞,呵呵笑了,還很感激的看了梁風一眼。
梁風跟著笑了。
大口大口的吃著涼面。
此刻。
電視里播放著的新聞。
看著看著。
他突然想起了自已的舅舅。
開學前,他就把《梁立新跨省殺人案》的相關線索,交給了舅舅白玉章。
這都過去一個多月了,怎么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呢?
他心里琢磨著,雖說這個案子是要抓一個跨省流竄的殺人犯,確實挺復雜的,但再怎么著,也該有點進展了吧。
而且自已寫的很清楚啊,基本上就是下山摘桃子。
怎么一個月了,還沒抓到,還是說中間出了岔子啊。
梁風抬頭,嘴里吃著面,問正在吃飯的白景,道:“媽,我大舅最近怎么一點消息都沒有啊?我都有點想他了。”
白景咽了口面,想了想,說道:“前幾天我回你姥姥、姥爺家,你舅媽也在。她跟我說,你大舅好像在辦一個挺棘手的案子,忙得連電話都很少打。而且他現在不在唐城,你也知道,他們干刑警這行的,有時候案子涉及保密,不好跟家里人多說,家里人也不好多問,只說這案子挺大的。”
“挺大的案子?”
梁風聽了這話,心里一陣錯愕。
看樣子應該是中間出了岔子,讓這個跨省殺人犯,逃了。
警察們還在批捕,才一直沒有動靜的吧。
梁慶公看梁風一臉疑惑的樣子,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你怎么突然想起你大舅了?不會是有什么事吧?”
梁風擺手道:“爸,我能有什么事啊,就是好久沒見著大舅了,隨口問問而已。”
“我告訴你啊,你小子可別亂來。”
白景在一旁接過話茬,眼神嚴肅了些,“別以為你大舅是刑警隊的副隊長,你就可以在外面仗著他的名頭耀武揚威,聽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