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車內。
王京矮胖的身軀下,殷勤的給梁風倒了一杯剛沏好的茶。
他笑呵呵的端著茶壺,遞到梁風手邊,殷勤的開口說道:“我知道梁少您是大老板,日理萬機,日進斗金,這點投資的小事啊,哪用得著您親自操心,讓秘書就辦的妥妥帖帖的。不過呢,我這倒有件事,想跟您好好說說呢。”
他圓圓的臉蛋上,堆著笑,矮矮的身軀,圓圓的肚子,那模樣瞧著倒有幾分諧星的喜感。
不。
他本就是個諧星。
他頓了頓,笑嘻嘻的又接著說道:“我猜啊,梁少您肯定已經猜到是什么事了,沒錯,就是陳家棟那檔子事。”
梁風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如他所料,王京肯定得說這事,現在看來,還真是躲不過了,便慢悠悠地問了一句:“哦?是他的事啊?怎么,你們還有聯系。”
“沒,沒,他都被抓起來了,怎么聯系啊,梁少您真會開玩笑。”
王京笑嘻嘻的揮了揮手,臉上的笑容更殷勤了些,一一說道:“陳家在香江那邊,雖說算不上頂級富豪,但也是響當當的一號人物,號稱日用百貨大王呢。近些年生意是不怎么樣了,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家底還是有的,一些老勢力和錢都還攥在手里。我是香江人,在那邊生活了大半輩子,難免會跟他們有些牽扯,所以,就也被求著過來和您說說。”
他嘆了口氣,語氣里帶著幾分感慨:“我本不想參與這里面的事的,我也沒那資格,奈何,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
“理解,接著說吧。”
梁風喝著茶,翹著腿,坐在放車內,笑呵呵的挑了挑眉毛。
“嗯,嗯。”
王京笑呵呵的也不坐著,站在那陪笑著說道:“陳家棟因為殺人未遂被抓,這事其實我也是這兩天剛剛聽說的。哎,你說,就因為那天晚上那點小摩擦,居然能鬧到要殺人的地步,這個陳家棟也是氣性太大了,還偏偏被您給碰上了,說到底也是他咎由自取,活該倒霉啊。”
王京說完,沒著急在說,而是看了看梁風的表情,看他沒表情,也沒說話,知道對方已經有些不高興了。
便轉移話題的笑著說道:“陳家那邊呢,也知道兒子犯了大錯,心里頭過意不去,所以愿意出些錢,就希望能讓您消消氣,把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梁風放下茶杯,嘴角帶著玩味的笑意,哼哼問道:“他們家愿意出多少錢?”
王京一聽梁風搭話,眼睛頓時亮了,忙笑著回道:“我聽他們那邊的人說,已經找人打聽了,陳家棟這事按法律判,應該會判3年。所以他們商量著,一年一千萬,總共三千萬,您看這數怎么樣?”
梁風聽了這個數字,不禁哈哈一笑,沒想到開出的價,是三千萬。
心想,陳家棟自已開了三個億,沒想到他父親老子,只愿意開三千萬,當然,陳家棟是在那種緊要時刻,也有可能獅子大張口,胡說呢。
讓他拿三個億,也費勁。
三千萬恐怕才是實際情況。
看樣子這個陳家,也沒多少底子啊。
或者說是,陳家老頭子兒子眾多,只愿意拿三千萬來救這一個兒子吧。
不管怎樣。
梁風是看不上的,輕輕笑了笑,搖了搖頭,道:“這點錢,可不好使。”
他話鋒一轉,看向王京,又說道:“王京,王大導,我知道你是聰明人,跟江湖上的人有些往來,是正常情況,這次你來說情,我也能理解。但你可別因為這事,破壞了咱們的合作,要不然,以后咱們的路,怕是走不到一塊去了。”
這話一出口。
王京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了一下,隨即又堆起笑容,忙說道:“您說得是,我也是受人之托,嘿嘿,實在沒有辦法,您別生氣。”
他樂呵呵地拿起茶壺,又給梁風續了些茶,無奈嘆氣道:“陳家那邊現在已經亂成一鍋粥了,香江的大報小報都在報道這事,說陳家棟在大陸得罪了什么大人物,才落得這般下場,連股票都跟著一路狂跌,所以陳家人很著急解決這件事呢。”
梁風倒是聽王立峰說過。
陳家百貨的股票在一路狂跌。
但股票市場漲漲跌跌,乃是正常情況,不用因為這個而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