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梟從90年代初到現在只認猜叔一個人。
然后昂吞這個自作聰明的沙雕,還專門做假威士忌、芝華士。
一二十元人民幣的假酒成本,自己勾兌,以幾百元價格賣給猜叔。
猜叔手下但拓、貌巴兩兄弟,知道昂吞做假酒。
還買通昂吞工廠一個小工,拿到了對方做假酒的證據。
昂吞也通過暴打小弟逼供,得知是貌巴知道他把假酒賣給猜叔。
害怕貌巴上報,猜叔再弄死他。
就安排一次中途路上殺貌巴,再找人頂罪的戲碼。
這是邊水往事里,沈星踏上尋找沈建東之路,第一個大坑。
昂吞半路埋伏殺貌巴后,還特地把替死鬼綁在一輛拆了方向盤、搞沒了剎車,正在依仗慣性向前行駛沖向懸崖的車上。
直接讓替死鬼轉生。
貌巴死亡現場,留有替死鬼護照。
不是沈星命大,這第一死就直接完犢子了。
張凡低罵后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這新出現的替死鬼。
沒有沈星的運氣,估計已經和車已經沖下懸崖死掉了。
他現在是對中國人在勃磨、三邊坡的地位覺得很不爽。
兔死狐悲?
張凡還在思索,郭立民拄拐杖下車走了過來,“凡哥?”
張凡搖頭,“沒事,殺人犯懸賞1萬人民幣。”
小郭也看清懸賞的中文內容,尬笑,“這里比我想的還不平靜。”
兩人簡單聊著。
不遠處一個氣質有點陰郁的青年走了過來,“你們也是中國人?”
他講的是字正腔圓的普通話,沒勃磨口音。
張凡看他幾眼點頭,“我們來打工,你呢?”
青年笑著散煙,“我叫老何,在這邊做跨境電商的推廣業務,還湊合,你們是做什么的?”
張凡擺手沒接煙。
郭立民驚訝道,“跨境電商?感覺有點厲害。”
老何笑容里除了陰郁不甘,也多了一份自傲,“還行,湊合。”
“都是混飯吃,你這是受什么傷了?”
“大過年的,今天才正月初四,要不是看你不方便。”
“出門在外遇到同胞,怎么也得請你們喝一頓。”
郭立民傷口包扎都是在褲子里面,此刻除了猛一看臉色白。
拄拐杖行走不便,也沒什么大礙。
小郭沒多說,看向張凡。
張凡笑道,“我們在賭場當侍應生,你的跨境電商是做什么的?”
老何點煙,笑容多了一份混得好的優越感。
“都是灑灑水的事,互聯網貿易取代傳統的現實面對面交易,運輸。”
“咱們中國每年賣進勃磨的商品,從牙刷牙膏毛巾。”
“再到服飾鞋帽,包括塑料瓷器餐具套。”
“傳統商人跑去麻姐、大曲林運輸購物,咱們玩網購推廣的。”
“一個月底薪一萬,提成就看實力了。”
“稍微努力點,怎么也得拿三五萬人民幣。”
“嗨,我和你們說這些做什么?但都是同胞,以后有事多聯系。”
“難得在這里遇到老鄉。”
張凡再次審視老何。
郭立民驚呼起來,“臥槽,你們賺這么多?”
他不明白凡哥為什么說他們是賭場服務生。
雖然小郭早就想去應聘了,月薪5000人民幣比工地搬磚賺。
但眼前老何底薪一萬,稍微努力拿三五萬月薪?
這何止是吊打賭場侍應生?
這才2009年,放在內地也是超級白領才能有的待遇。
就像張凡剛穿越時想的那樣,他這年頭在津門當服務生。
月薪都很難很難上1500元,那還是直轄市。
老何拿出手機,“咱們留個電話?等你們方便了我請你們吃飯。放心,哥不差錢。”
“就是勃磨語還不太精通,除了跑業務,朋友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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