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二去,雙方矛盾越來越計劃,終于在十月末時發生了一次暴亂,兩方直接開戰死傷了數十人之多。
幸得軍隊及時出手,才避免了事態逐漸擴大,后經過搜查,發現綁人的乃是一個漢人老光棍。
此人年輕時候就是個潑皮,手腳都不干凈,上了年紀,隨同流民一道南下,本以為此后就可以領著瓊州救濟金過下半生,結果卻被運到澳洲莽荒之地,由此生恨。
又見鄰家姑娘貌美,索性綁了關在林中,每日前去淫樂,回到鎮內,又怕自己被尋,于是將鍋甩到了勃泥百姓的頭上,由此引起了暴亂。
朱高燨聽得此,便皺眉道:“你們移民工作怎么做的,這等潑皮無賴,怎的也能隨之南下?”
“屬下之過!”王直見他不悅,急忙告罪道:“因是之前南下之時,彼等多為老弱,故而懈怠了些!”
“如今發生了此事,屬下已經讓人仔細調查其所有人背景,凡是有那等劣跡之人,皆行遣返!”
“遣返就不用了!”朱高燨抬手道:“似這些潑皮無賴,送到何處都是禍害,休要見他年老便憐惜,只要不悔改,一并送去勞動改造!”
“另外,此人爾等如何處置,此番激起民憤,勃泥人受了委屈,豈會善罷甘休,沒有鬧事?”
“此人還在關押,初步判定死刑,但還需王爺確認!”王直沉默了片刻便道:“至于那些勃泥人實則并未暴亂,因為此事剛出,聚居地就遭到了土人襲擊!”
“這些土人數量極多,通體黑皮,善使弓箭,長于奔跑,于上月初九對小鎮發起了突襲,雖然軍隊反應及時,可任舊死傷了上百人!”
“聚居地遭此二事,人心惶惶,雖有憂患,卻不再內斗,紛紛開始建設圍擋,準備在冬天之前,建設好外圍城墻!”
“不過這些土人兇殘,圍墻恐怕也難以擋住襲擊,若不早做打算,恐怕咱們聚居地難以長久!”
聽到此處,朱高燨想了片刻,便伸出了三根手指道:“第一,現在雖有外亂,內患不可不除,那潑皮必須盡快處置,即可發報,過年之前就要動刑,絞刑處死!”
“第二,彼等土人來去自如,軍隊不可能一直看著聚集地,即刻組建民兵隊伍,發短槍,標準為每戶一支!確保土人前來之時,這些人能自保!”
“第三,發出圍捕令,明天就上報紙,從一月初一開始,官方懸賞捕捉澳洲土人,每捕捉一個活人,賞一瓊州幣,上不封頂!”
“另外,讓報紙宣傳一下,標注三個金礦產區,宣布這些地方五年之內,私人可自由開采,吸引瓊州青壯南下。”
而他一說罷,王直便是一陣猶豫道:“王爺,潑皮絞刑與金礦之事都可施行,可發槍還有這圍捕令,是不是有些過激了些?”
在他看來,這些土人確實可惡,但問題是他們先動的手,現在發布圍捕令,這命令一發布,勢必會有大量人南下圍獵土著,恐怕能直接給土著抓絕種。
至于發槍,那更是隱患極大,因為槍械本就是跨時代的兵器,如果澳洲取消了槍支管制,那以后暴亂可就止不住了!
但朱高燨聞之,卻搖了搖頭道:“行儉啊,你還是太過仁慈了一些,對外殖民本身就不是什么善事,也無需用道德去約束,這就是一場戰爭,要么大明百姓順利南下扎根,要么被別人驅趕。”
“現在土人主動襲擊,我等若退半步,殖民失敗便罷,就怕不知要死傷多少百姓!”
“比起死同族,我更愿意死異族,至于發槍之事,你照做即可,當前需要考慮的,不是如何管理方便,而是先活下來!”
實際上這些事情在美洲大陸也發生過,而那些人采取的措施,比這個有過之而不及。
但這一切都是必要的,因為擴張就意味著殺戮,不同人種之間動起手來更是毫不留情,所以他現在必須保證這些南下移民可以野蠻生長,先站住腳,在考慮其他事情。
聽著朱高燨的語,王直陷入了沉默,思考了許久,這才緩緩點了點頭,應下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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