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自爆。
她要把主動權留給自己。
圣天澤沒有隱瞞,“是的,就是你說你內心嘀咕演戲被雷劈中,卻突然來到這里的那天。”
姜心梨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噌”一下從他懷里站了起來:
所以,他竟然偷聽自己這么久?!
這跟剛穿越來開始,就在他面前一直果著,有啥區別?!
盡管,兩人早就“坦誠相見”不知道多少次了......
等等——
姜心梨忽地后背一涼,“所以,你其實知道我——”
圣天澤心領神會,淡定頷首,“是的,我知道。”
“圣天澤,你不僅會演,你還真能裝啊!”姜心梨頓時又氣又惱,“你不僅能裝,你還真能忍!”
“你上輩子不是老虎,你上輩子是忍者神龜吧!!”
忍者神龜是什么東西,圣天澤不知道。
但他知道龜。
他欣賞它的淡定沉穩,但不喜歡它遇事縮頭。
一條毛茸茸的尾巴,輕輕卷住姜心梨的腰肢。
“梨梨——”男人高貴頭顱微微一垂,矜貴俊朗的面容上,也沒了往日的威嚴,反而眼底閃過一絲委屈,“你說過......不生氣的。”
一對毛茸茸的白色老虎耳朵,從熠熠生輝的金色長發中冒了出來。
白毛耳朵微微抖了抖,“況且,我上輩子,也不是烏龜......”
“我上輩子,或者,上上輩子,應該都是愛你的,大老虎......”
“你——”姜心梨被他的土味情話氣笑了。
她哼哼一聲,“都到現在了,你還好意思說愛我!騙子!”
“我不是騙子,我也不想做騙子。”圣天澤長臂一伸,把她拉回懷里,毛茸茸的耳朵蹭了蹭她的頸窩,“我只是,暫時有自己的苦衷和不得已而已。”
姜心梨壓下想要伸手去rua他耳朵的沖動,冷哼一聲,偏開了頭。
“梨梨不也是有苦衷,不是嗎?”他揚起俊臉,凝視著她,低聲反問,“可梨梨從來沒想過,害我們不是嗎?”
姜心梨一噎。
“看來,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容易在心底生根發芽。”圣天澤話語一頓,暗暗吸了口氣:
“就像,一旦我用過一次苦肉計,那以后,我的每一次受傷,也許,你的第一反應都是,我是不是,又在苦肉計了......”
“梨梨,我不是一個喜歡說謊的人。”他嗓音低沉了下去,“可后來我發現,一旦說過一次謊,那就得用無數個謊,來維持這個謊。它像一個死循環,直到,我們不得不說出,更多的謊.....”
“梨梨,我知道這兩天你心里憋悶得慌,可我又何嘗不是......”
姜心梨陷入沉默。
他伸手扶住她的肩膀,眸光真誠道,“梨梨......我們一家人,開誠布公,談一次吧。”
姜心梨一怔,“我們一家人?”
圣天澤點點頭,像是做好了某種艱難抉擇,“恩。”
“未來的路,還很長遠,我希望,我們一家人,都能心無嫌隙,而不是每天都這樣,相互猜疑走下去。”圣天澤把她輕輕往懷里抱緊了些,“梨梨說的,花瓶碎了,就算粘起來,也會有裂痕。”
“可如果,讓它還原到最初的狀態,重新燒制,那么興許,會比我們想象的,更堅硬,更牢固。盡管——”
“這個過程,會很痛苦。可你要相信,我會一直在你身后,會永遠陪著你,守護著你.......”
姜心梨聽著他的最后一句話,有些疑惑:
“圣天澤,不過就是相互坦白而已,至于這么夸張沉重嗎?”
圣天澤眸光微微一暗:
“梨梨,你一會,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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