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到底是誰?
好難猜啊!
不過,夫妻之間的小play并不影響老朱干正事。
“毛驤!”老朱沉聲低喝。
然而,來的卻不是毛驤,而是朱標……
“父皇萬福,圣躬安。”朱標一套行云流水行禮。
老朱微微頷首。
這時,朱標才沉聲開口道:“父皇,出事了!”
“嗯?”
老朱頓了頓,微微蹙眉:“何事?”
朱標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深吸口氣,回道:“郭桓等人的尸體離奇失蹤,太監稟告,只吹來一陣狂風,等回過神的時候,尸體就不見了。”
“什么?”老朱一愣,眼神驟然變得陰郁。
又是如此玄乎其玄的說法,又是這種離奇的詭異……
換做以前,這種情況可能是大白天撞鬼了。
但放到今天來看……
毫無疑問,肯定還是那個秦霄……
如此手段,除了他,還能有誰?
他想不通秦霄要尸體干什么。
不過,這事,問題也不大。
尸體沒了就沒了,難道家屬還敢來鬧不成?
尸體不是重點,尸體沒了也不是重點……
真正重點的,只是在沒有給這些人定下罪名之前當庭殺人罷了。
唯一怕的是被宣揚出去,引起民眾的動蕩恐慌,繼而動搖江山的穩固。
當然,這事得看如何運作。
運作的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用后世的話來說,就是公關宣發。
等民間輿論發酵,然后再皇家辟謠。
就說這些人罪大惡極,欺壓良善,橫行鄉里,貪污腐化,還通敵叛國當漢奸。
在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痛斥感化下,他們終于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并深感愧疚,自稱愧對大明,愧對陛下,愧對天下黎民百姓,無面對祖宗英靈,當自裁以謝天下。
別問自裁是怎么砍下自己頭的。
問就是人與人的體質不一樣……
背中六槍系自殺,大明也有自己的史密斯專員。
一念至此,老朱定了定神,沉聲道:“派人去找了嗎?”
朱標點頭:“已派錦衣衛全程搜捕,至今還沒消息!”
“沒找到……”老朱瞇眼。
沒找到就代表著尸體沒有被公布,那尸體就只可能是被秦霄帶走。
至于這尸體以后是否會成為秦霄play他的一環。
那他現在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那咱問你,又是何人泄密?外界是如何得知咱血染奉天殿的?”老朱再次詢問。
他覺得自己又行了,眼中的森冷殺意猶如實質。
高低也得給這些吃里扒外的狗東西一個剝皮揎草。
只是……
朱標先是一愣,然后皺眉,繼而遲疑,沉默片刻后,忽然幽幽道:“父皇,您跟兒臣說實話,您是不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遭天譴的事?”
“混賬!”
老朱臉色一黑:“怎么跟你老子說話呢?”
“那天上為何有異象?”朱標還是皺眉。
“異象?什么異象?”
老朱有些茫然,還下意識往窗外看了看,只見天清氣明,哪有什么異象?
“就是……”
朱標張了張嘴,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說,片刻后,才重新組織語,將之前天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老朱……
老朱越是聽,臉色就越黑。
“所以,你是說,咱在奉天殿內殺人的過程,被全城的人都看到了?”老朱眼皮跳了跳,感覺有些不妙。
“還畫下來了……”
朱標說著,從袖中掏出個卷軸,鋪開一看,只見,一人持刀立奉天,腳下人頭血漫殿,戰戰兢兢慌百官,唯唯諾諾噤寒蟬。
落款,應天血浮圖!
老朱看的是眼前一黑,撕拉一下就給撕了。
“誰?誰畫的?咱誅他九族!”老朱那叫一個怒啊。
“父皇息怒!”
朱標道:“人已收監,聽候發落,兒臣只是想知道,天上異象,究竟為何?”
朱標身為太子,身為儲君,這事就與他脫不開關系。
想要完美解決這件事,就必須要了解因果……
只是……
老朱無語了都:“你問咱?咱怎么知道?他娘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咱犯天條了呢……等一下……”
老朱說著說著,忽然頓住,眼神變了又變……
這手段,怎么看怎么不像凡人所為。
而不是凡人的話,那就只有——秦霄!
對,就是他!
這種風格,這種手筆,純牲口行為,絕對是他!
“又是你!”老朱牙都要咬碎了,繼而陷入深深的不安之中。
身邊總有這么個人神出鬼沒,雖然人家還沒對他動手,只是各種做局看樂子。
但誰又能保證對方只看樂子不動手?
今天能讓他當庭殺官,明天是不是要他當眾下跪,折辱顏面?后天玩膩了,是不是就隨手殺了?
不行,這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