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貍,怎么會,他們都是跟你開玩笑的。”姜心梨抿唇笑著,伸手輕輕揉了揉雪千潯的雪白耳朵。
他的狐貍耳朵和尾巴,光滑又柔軟,像染了冷松香氣的云朵,又像潔白的綢緞。
觸感冰冰涼涼中,又透著一點溫暖,讓人愛不釋手。
“心梨寶寶,他們才不是開玩笑~”雪千潯哽咽著,將臉埋在姜心梨頸窩里,聲音悶悶的:
“這個家里,真的沒有我的一席之地嗎?”
見他就這么明目張膽撲進姜心梨懷里,幾個獸夫“噌”一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怎么會呢。”姜心梨聲音溫柔下來,纖細手指插入他的雪白長發里,輕柔撫摸著,
“只是現在還沒回到黑暗星,所以——”
話到一半,雪千潯開始小聲抽泣起來,臉埋得更深了。
“心梨寶寶......我懂。”他耳朵耷拉下來,三條蓬松的尾巴也蔫蔫垂著,
“我說過的,我不要什么名分。”
雪千潯說著,緩緩抬起臉,看著姜心梨,一臉歉意道,
“是我不對,我不應該讓你為難的。”
雪白長發如純凈無瑕的冰瀑一般,從青年俊美立體的面龐上滑落。
濃密纖長的睫毛,寶石一般清澈深邃的金藍眼瞳,被一層薄薄的水汽氳氤著。
冷白眼尾的那抹濕潤紅意,倒給他增添了一絲破碎妖媚感。
鼻梁高挺,薄唇微微勾著。
面容完美。
看向姜心梨的角度,更是完美。
“也許我的出現,就是一個錯誤......”
雪千潯哽咽說著,修長手指輕輕幫姜心梨側臉碎發理到耳后,指腹若有似無輕輕摩挲著她白皙細膩的鎖骨。
姜心梨看著他那張波光瀲滟的俊臉,神情一時恍惚。
花璽見雪千潯一副茶里茶氣的找打模樣,更氣了,“狐貍精,你就接著演吧!”
野闊輕輕拽了拽他,“花璽,你少說兩句。”
花璽扭頭白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雌主心腸最軟,他絕對就是故意的!”
“是啊,我是狐貍精。人人喊打人人唾棄的狐貍精。”雪千潯抓住姜心梨的手,放到堅實胸肌上,
“心梨寶寶,要不我把這半枚冰魄心挖出來,給他們其中一個吧。”
“沒了冰魄心桎梏,以后,我也就不用死纏爛打呆在這個家里了。或者,”他深深吸了一口氣,
“我去問問表姐,可不可以把另一半冰魄心全部給你。”
姜心梨猛地回過神來,“小狐貍,你瘋了。”
“心梨,我沒瘋。”雪千潯痛苦搖頭,“我知道,如果不是那半枚冰魄心,你肯定不會和我在一起。”
“我也知道,這個家,自始至終一點都不歡迎我,是我自作多情了。”他佯裝起身,“抱歉,這段時間,是我讓你為難了。
我只希望你和他們五個人,開開心心的。我這就——”
“走”字還沒出口,一只溫柔的手,帶著淡淡的玫瑰香氣捂了上來:
“小狐貍,不許說傻話。”
“心梨,我沒有說傻話,我說的都是實話。”雪千潯眉眼微垂,有晶瑩的淚花,在深邃眸子里打著轉,
“雖然我很舍不得你,可我一直這么不明不白在家里蹭住著,是我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