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你們倆兄妹,本來就是一體的,身上流著的都是同樣的血。”
裴聿禮點點頭,表情認真,但到底有沒有放在心上也說不清。
許意歡則是明晃晃的撇嘴。
怎么會有一群自己的同學來?那還不是因為給吳青青鋪路?
父親也真會信。
裴聿禮說這話的時候,也不難受。
明明討厭自己,還非要裝出一副為自己好的樣子。
她動動腳指頭都能想到。
裴聿禮讓自己去,肯定又是想找機會給自己難堪。
她還不了解裴聿禮嗎?
想起上輩子。
她也不是沒有單純的想過。
她和裴聿禮起碼是親兄妹,無論鬧成怎么樣,在緊要關頭上,起碼不會意氣用事。
于是當時報志愿的時候,她就想著去找裴聿禮估估分好填報志愿。
給裴聿禮打了個電話。
當時電話響了很久很久,她都以為裴聿禮不會再接了,可電話接通之后。
傳來的卻是裴聿禮不耐煩的聲音。
他問她怎么了,她被嚇了一跳,只沉默了一會,
電話那頭就傳來了裴聿禮溫和的聲音。
不是在和她說話。
但是從內容能聽得出來。
他在指導吳青青填報志愿。
哪怕那個時候,她都已經拿到了保送名額。
已經知道了自己會去哪個學校。
他們還是要像打賭一樣。
為她規劃一個另一條不會發生的藍圖。
許意歡想到這個,心中還是有些酸澀。
一起長大的情分,終究會一點一點消磨殆盡。
不過這一世不一樣了,這一世她無論怎么樣都不會再自取其辱的去找裴聿禮了。
什么相同的血,血緣在裴聿禮那里,根本一點也不重要。
許意歡心頭悶悶的。
又隨意扒拉了兩口飯,就放下了碗筷。
“爸爸,我吃飽了,我先上去了。”
許意歡把自己關在房門里。
坐在化妝臺前的椅子上。
心煩意亂的亂轉著椅子。
目光隨意一瞥,落在了桌上從劉叔那里拿回來的的香囊上。
蹬腿把椅子往桌前移了一下。
白皙漂亮的手把香囊從化妝桌上拿過來。
既然接風宴要去已經成了推脫不掉的事實。
那不如把這次難得的機會利用起來。
許意歡想著,拉開了化妝桌最底下的一層抽屜。
里面都是一些項鏈首飾,甚至因為不常用,隱隱有了積灰的痕跡。
許意歡從里面隨手抽出了一條銀色長鏈放在了桌子上。
學業符是一定要送到吳青青手上的。
這個受害者,也是必須要當的。
第二天。
因為是接風宴,要來的人也不少。
裴聿禮早早的就在鉑悅海灣訂好了位置。
鉑悅海灣是云城最大的酒店。
即使不是會員制,大家也心知肚明,能去到里面的人非富即貴。
周日下午。
裴聿禮敲響了許意歡的房門,嗓音溫潤,
“你收拾好了沒有?”
夏天這樣悶熱的天氣,他仍然穿著長袖的白色襯衫。
頂部的扣子解開兩顆,袖子微微挽起,露出一節小臂,青筋凸起,顯得十分性感。
許意歡身上還穿著睡衣,一點要動的反應都沒有。
聽到裴聿禮話,也只是懶懶的應聲。
“哦來了。”
說完,許意歡隨手抓過一個白色t恤穿上,外面套著一個黑色的沖鋒衣外套,下身是一條寬松的工裝褲。
外套沒拉,銀色長鏈作為裝飾,配上固定好的高馬尾,又酷又帥。
只是在這樣,勉強能稱為宴會的場合,多少有點不太合群了。
許意歡拿著那個藍色的學業符,順手就放進了自己的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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