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之慢條斯理的將眼鏡布折好放進盒子,戴上眼鏡。
又成了那副斯文敗類的樣子。
“沒想到歡歡還挺聰明,我都還沒動手,她自己就用輿論把白玉堂弄走了。”裴硯之嗓音含笑,語氣里還透露出一股寵溺的意味。
手下站在一旁沒有做聲。
“對了,京大九月二十二號不是有軍訓匯演嗎?通知一下校方,給我留一個位置。”
裴硯之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一副慵懶的姿態,說話語速不快,卻是壓迫感極重。
“好的先生。”
“還有一件事,你派人去和京大外語學院的院長說一下,讓他去請裴苡桉進校宣講。”
手下的人聽到這話,面上帶上了點猶豫。
“這……能同意嗎?”
裴苡桉現在已經晉升成了首席翻譯官,怎么可能還這么容易被京大請過去。
甚至是為了這種聽起來就很荒唐的宣講名頭。
裴硯之輕輕彎了彎唇:“會同意的,她女兒和最疼愛的侄女都在那里,我會跟她說。”
手下點點頭,也不敢再多問。
轉身就去辦事了。
姑姑,您忘記女兒這么長時間了,也是時候該想起來了吧。
裴硯之目光透過窗戶看向外頭。
今天的京城,萬里無云,長天一色。
……
另一邊,京大軍訓訓練場。
英語班的人都在痛苦的壓著腳尖定腿。
時間一長,個個都抖的像是得了帕金森。
許意歡抱著腰帶,不知道是第幾次打報告。
五大三粗的張教官繞著大家走來走去。
語氣雖然嚴肅,但卻不兇狠:“堅持一下。”
“現在在連里還好。之后營長會從營里進行考核,淘汰掉一些踢正步不行的同學。”
“而這一部分同學呢,就會被篩選去體能營。”
“體能營是非常累的,我不希望之后會在體能營里看到大家。”
眾人聞,只能咬牙繼續堅持。
他們可不想再換一個白玉堂式的教官。
就在此時,正前方不斷地傳來一道道槍聲。
他們頭也不用抬就知道,一定是數學班。
今天下午訓練的時候,本來數學班還是在他們后面的。
可自從一個個靶子和一筐的槍支被運過來,后面場地不夠,他們就被換到了前面。
在他們不停地定腿時,數學班已經開始練習打槍了。
大家聽到了這個聲音。
不由得心生羨慕。
人和人的差距為什么可以這么大。
他們也好想去打槍……
在一道道槍聲中,眾人定腿的興致愈發低迷,不能低頭,一個個就把眼皮耷拉了下來。
克制自己不去看。
“哇!”一道默契的驚呼聲響起。
英語班的同學又紛紛不受控制的抬眼。
循聲望去。
談知序正側著身子,懶懶地站在離靶子十米處的位置。
單手插兜,另一只手上拿著一支槍。
伴隨著槍響,射出的子彈扎扎實實射入了最中心的十環!
又是幾聲槍響。
幾發子彈連續發出。
其中一個從剛才射穿的洞里再次射出!另外兩發也分別在八環九環!
要知道,手槍連續射出能穩得住就很不錯了,更別提這么高的命中率。
眾人更是驚嘆不已,就連附近教官的視線也定在了他身上。
許意歡看向談知序,眼里閃著羨慕的光芒。
打槍真的很有意思,但是自己只能在這里定腿。
不知道腳尖點了幾次地,許意歡終于撐不住了。
直接放在了地上。
一瞬間,腿上的酸疼像是都涌了上來,酸酸麻麻。
許意歡剛準備張嘴打報告,就聽到一聲中氣十足的“停!”
就在許意歡還在伸手按腿時。
張教官徑直朝著許意歡走了過來。
“你,還有你,加上你,你們三個,過去隔壁。”
張教官環視一圈,點了兩個男生一個女過去。
“肖教官那邊缺人,說你們三個正步踢的好,去那邊試試打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