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二叔,別生氣,我這不是給你帶回來一個坐姿端正的了嘛。”
“您看啊,我媳婦兒,許意歡,要長相有長相,要腦子有腦子……”談知序坐直了說。
他本意是想給許意歡要兩個大紅包當見面禮的,但是話還沒說完,就被談文曄打斷。
“你說什么?!許意歡?”
“丫頭你就是許意歡?”
談文曄不可置信的看向許意歡,還不等許意歡回答,自己先紅了眼眶。
“喲,還真是,你這小丫頭,長得還真是和許文勝一個樣……”
措不及防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許意歡一愣:“您認識我爺爺?”
說到這個,談文曄更是眼眶一紅,知天命的年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我是你談爺爺啊!”
“你忘了,我和你爺爺一起當過兵的!”
……
此時,另一邊。
鉑悅海灣酒店內。
三十平米的用餐包廂內只坐著兩個人,富麗堂皇的燈光讓包廂內的所有東西都無所遁形。
裴聿禮目光落在前面的少年身上。
“不知道江家'二'少爺,今天約我來做什么?”
裴聿禮特地強調了這個二字,目的就是提醒江汀白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不過是一個私生子而已。
江汀白倒也沒有被羞辱到。
聽了這話,隨意笑笑。
“聽聞最近硯之哥和家父在合作同一個項目。”
“那又怎么樣?”
“你也是裴家人,就不想擁有自己的事業嗎?就甘心被裴硯之一直踩在腳下?”江汀白說話十分直白,一點也沒有拐彎抹角的意思。
“你什么意思?”
“跟我合作,我給你百分之三十的利潤分成,你幫我做點事。”
裴聿禮心中一動,下意識拒絕的話落在了嘴邊,但卻沒有說出去。
他從前只覺得自己好好做科研就行,可自從在書房門口聽到了裴硯之和外公的對話,他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了,他也得有自己的事業。
有了權勢,才能護住自己想要護住的人,才能讓母親不再像當初一樣,被外公那樣帶回來。
“什么事?”裴聿禮問。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之前查到,聿禮哥的爺爺是打仗的,其中,他有個戰友叫談文曄,你給我們牽線搭橋就行。”
“我這邊是已經走了計劃書和方案進行的方向,就差一塊地了。”
“而這塊地,恰好就屬于是談文曄負責的。”
“如果弄不到的話,就當我們今天沒談過吧。”
反正他們的團隊也用不上裴聿禮這個科研家,要不是因為想用最小成本搭上談文曄,許意歡又不搭理自己,裴聿禮這種,他都不稀罕多看一眼。
這點江汀白還真沒說謊。
江父當時給江津南是資金和土地,給江汀白也是資金和方案。
他們能進行到哪一步,全都看他們的造化。
裴聿禮擰了擰眉:“就這?”
“談文曄脾氣古怪,護短至極,他手上好的地方,一般都是留給自己人的,所以我才會說他很難搞。”
其實說到這,裴聿禮倒是想起來了,爺爺在許意歡三四歲的時候就因病去世了,他倒是記得,生前,爺爺好像經常提起他有個關系很好的戰友在京城,兩個人也經常見面。
后來因為年紀大了,走動的也就少了。
沒想到,他們倆后來難得一見,竟然是永別。
他記得的,那個爺爺對他和妹妹都是極好。
那塊地,或許能一試也說不準,反正也不虧。
裴聿禮抿了抿唇:“行,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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