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完之后她就在他的書房留下,坐在窗邊的搖椅上,悠哉悠哉地看書。
最近因為她要備婚,商行和碼頭的事應接不暇,唐父可算有理由把這些事塞給唐鶴。
唐鶴是有能力處理這些,只不過自從以前因為林桑寧的事和父親大吵一架過后,他就再也不管家里的生意了。
到現在也是一樣,他不樂意管,在唐挽這大吐苦水,問她一定要結婚嗎,要不就拿謝循當個情人?引得她直接把他轟了出去。
唐父最恨鐵不成鋼,氣得每天要喝三大杯茶。
唐挽想起這個,下巴靠在書頂上,看向謝循,“你覺得我比我哥差嗎?”
謝循柔聲道:“當然不,誰這么覺得,唐行長?”
唐挽嗯哼一聲,隨口道:“或許也不是,他知道我能力不錯,但他骨子里重男輕女而已,覺得家業就應該交給兒子繼承。”
唐父疼她是沒錯,可這不能改變他這一思想。
唐挽暗暗吐槽:“他這屬于思想糟粕,要不得。”
謝循見不得她皺眉,粗糙的指腹替她撫平眉心,柔聲道:“既然這樣,那我登個報,敲醒這些有思想糟粕的人。”
唐挽睜圓眼睛,訝異道:“你要得罪你老丈人嗎?”
他暗笑,“不至于得罪,我又不指名道姓。”
“得了吧,這般我父親根本不知道說的是他,他總覺得自己做什么都沒錯,壓根不覺得自己有重男輕女的思想。”她掩唇笑了一下,“以前哥哥說過他,被他罵了一頓,說他這個當兒子的竟敢污蔑父親,差點就要上家法了。”
他們好好商量一番怎么處理最好,轉眼就到了傍晚,天邊出現火燒云,他該送她回去了。
他幫她放好書,她看著他的側臉,忽然就很想逗逗他,便佯裝踩到了裙擺,面朝書柜倒去。
他反應極快,鐵鑄般結實的手臂一下就撈住了她。
她撞到他懷里,被他的氣息裹住,杏眸略帶幾分失神地看著他。
他對她一直是克己守禮的,他連她一根手指頭都沒親過,對她最過分的兩次,僅僅就是在玟西茶樓的槍林彈雨中壓著她,和在馬場抱過她。
這是他第二次抱她,屈指可數的可憐的次數。
他知道自己應該立刻放開她,可臂彎里扣著她不及一握的纖腰,柔軟又柔韌,那雙蠱惑人的眸子此刻天真無辜地看著他,他的理智突然失聯。
他是如此,她又何嘗不是,她比他更大膽一點,竟然仰頭親了一下他的唇角。
她可不是什么保守的女郎,否則她可混不出今天的地位,也不會單獨來見他。
她柔軟的唇剛碰到他的時候,他倏地將她扣緊,漆黑的眼睛似有暗火,灼灼地注視她。
唐挽抿了抿唇,柔婉的眸光躲閃著,輕聲道:“你生氣了?好吧,我不該婚前碰你的。”
“沒有。”他聲音已經很不對勁,單手捏住她的下巴,他的手指覆蓋著很厚的繭子,輕輕摩挲著,癢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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