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她換了鞋,江鏡這才去浴室。
浴室里擺放著唐挽準備的柚子葉,江鏡把它和熱水混在一起,簡單地泡了個澡。
他不想讓她等太久,眼看著這個時間都是做晚飯的時間了。
他隨意裹了一件浴袍,出去找衣服穿,剛出去,就看見唐挽在調空調的暖氣。
她夏天貪涼,冬天又貪暖,待在室內的時候就算悶得臉頰紅撲撲的,她都不樂意調低一點。
江鏡從后面抱住她,單手摟著她的腰,另一只手取過遙控器,熟練地調整到正常點的溫度。
他知道她或許不服氣,在她鼓起小臉時低頭親了親她,柔聲道:“挽挽,你看看你,臉都紅了。”
唐挽抱起胳膊:“遙控器給我,我是個脾氣古怪的畫家,你不答應,我就把你畫成一個老大叔。”
江鏡笑得胸膛震動:“你脾氣哪里怪了?那叫做可愛。”
唐挽試圖搶奪遙控器,江鏡把手舉高,唐挽跳起來都摸不到。
“老公,我冷。”唐挽抱住他的腰,眨了眨眼睛,望著他。
江鏡心軟得一塌糊涂,哪有不給她的道理,笑道:“給你吧,我去開加濕器。”
江鏡沒有江諭那么嚴格地約束著她,要是現在是江諭,說不給就是不給的,而江鏡,他其實一直都格外縱容她。
唐挽如愿以償,下樓去看他做飯。
他洗完澡后換了衣服,穿著白色的長袖家居服,還有黑色長褲,身上還帶著柚子的清香。
阿姨把食材送了過來,江鏡做飯向來很迅速,三個鍋他一個人就照看得過來。
唐挽把冰箱里的大骨頭和山藥扒拉出來,要給他熬個大骨湯。
江鏡并不阻止她,只是在她放調料時會指點一二,晦澀的眸光滿含溫柔地看著她。
她為他下廚,這會讓他無比歡喜。
一頓豐盛的晚飯結束了,唐挽準備去洗澡,轉頭就看見江鏡幫她選了一套睡裙。
睡裙搭在江鏡的手臂上,他對她笑著:“今晚穿紅裙好嗎?”
她穿紅色的時候,美艷又奪目,躺在他的臂彎里時,像是綻放的一朵熱烈的紅玫瑰。
“好呀。”唐挽伸手拿裙子,被他避開。
江鏡攬著她的腰,帶她走進浴室:“我洗過了,幫你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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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默契地誰都沒有提有關治病的事。
小別相聚的這一晚,只顧著極盡纏綿。
從浴室到床上,從上半夜到后半夜。
然后天亮后一直睡到中午才醒。
準確地說,是江鏡一個人醒了。
他很少這么晚起來,醒來的時候抱著懷里的人,就更加舍不得起來了。
唐挽有了點意識,蜷縮著嗚了一聲,素白的手指揪著他的手臂,嗓音很啞:“老公。”
江鏡攏住她的后頸:“我在這呢。”
他知道她沒清醒,壞心眼地詢問:“挽挽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嗎?”
她沒讓他失望,就算是昏昏沉沉的狀態,才說對了:“江鏡。”
江鏡霎時間笑起來,大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撫摸著她的長發:“餓不餓?我去做飯。”
唐挽動了動身子,啞聲告訴他:“床單臟了。”
他們睡前才換過,江鏡不介意現在再換一套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