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推開它的頭:“怕他們不怕我是吧?壞狗。”
唐挽:“它和你玩呢,你不喜歡和它玩嗎?”
江硯:“我只喜歡和你玩。”
“那你以前沒遇到我的時候呢?”
江硯想了想,俊臉垮了垮:“說起來,我以前是有朋友的,初中三年都是我在上,就有一群好兄弟,經常一起互相抄作業,一起被罰站,一起出風頭……”
他舉了好幾個好玩的事情,最后還是嘆口氣:“可是中考的時候我考得很差,被打擊到了,江諭就醒了,他只能上我考的那個破高中,一邊罵我廢物一邊拼命學習,還和我的朋友們都斷干凈了。”
唐挽嘴角一抽,擰了擰他的耳朵:“你覺得那些是很值得驕傲的事嗎?”
江硯嘶了一聲,連忙道:“當然不,我早就知道錯了,江諭罵了我好久的。”
碰巧唐父回來,聽見這話:“什么江諭罵你啊?你不就是江諭嗎?哦你現在改叫江鏡了我記得。”
江硯張了張嘴,很想對他們自我介紹現在的名字是江硯,但怕岳父岳母覺得他太不穩重,名字改來改去的,所以還是閉了嘴。
“我隨口說的,爸,今晚吃魚嗎?”江硯走過去幫他拎東西。
唐父笑著看他和唐挽,覺得他們小兩口關系很好,點了點頭,把東西交給他:“對,這條草魚是挽挽她二姑給的。”
江硯拎著魚去廚房,唐挽還是沒忍住跟過去,從后面抱住他的腰:“耳朵疼不疼呀老公?”
江硯立刻賣慘起來:“很疼。”
唐挽于是笑著擰他的腰:“疼就對了,不疼我還要加呢。”
“我真的知道錯了挽挽。”他轉過身,認真道:“高中的時候我偶爾也會出來轉轉,都有認真學習,后來最后怕的就是,要是我一直玩不學習,就考不上京市大學,就遇不到你。”
江硯是說真的,所以一直以來他都很感謝江諭,就算江諭后來把他關起來,他也沒生過氣。
到了大學,他和江諭是輪流出現一定的天數,他再也沒給江諭弄出什么糟心事來,遇見她之后就更不敢了,滿腦子都是她,哪還有別的心思搞事情。
江硯想著想著就笑了起來,大學的時候他滿腦子都是今天要給她買什么花,明天要給她做什么飯吃,弄得江諭恨不得清空自己腦袋,保持安靜地陪她在圖書館里看書。
這些事都過去了,唐挽很感興趣,江硯就每天晚上跟她講一件事,就當她的睡前小故事。
有趣的故事講了不知道多少個晚上,他的治療抵達了尾聲。
唐挽能感受到他的變化,他從完全的活潑多話狀態慢慢摻入沉穩冷靜,也多了幾分令大白后退的威懾力。
現在大白已經不敢靠近他了,他怎么叫它也不會過去,只是偶爾動動耳朵給個回應。
唐挽戳了戳他的胸膛,抬眸看著他漆黑如墨的眼睛:“你一如既往地沒有動物緣。”
江硯想起走在路上時靠近流浪貓會被撓花鞋面,看一眼狗就會讓它們后退的經歷,也死心了,“沒事。”
只要和她有緣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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