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盛洵主修計算機科學與技術,輔修金融數學,偏偏都是專業性極強的令人頭禿的專業,所以才說這人在這兩個學院里那么出名,也有這個原因。
而她就是金融數學專業的,她的論文他確實能幫她看。
盛洵的誘惑還在繼續:“最近越來越冷了,挽挽不是說放寒假不打算回家嗎?留校還得搬去另一棟樓,不如就來我這,正好我也不回家,家里人都不管我,又是我一個人了。”
這話突然觸動了唐挽的心弦,她抬眸看向他,看著他深邃的黑眸。
她知道盛洵的家人對他完全是放養狀態的。
他們停掉他所有卡,除了大學發放的工商銀行儲蓄卡。
不給生活費,連學費也要他自己賺。
平時只是電話聯絡一下,基本上說不到幾分鐘就會斷掉電話,因為各自都很忙。
所以盛洵說他們不管他,這不是瞎編的。
而且他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只小他兩歲。
對方有親媽庇護,平時進出公司實習、工作,都是尋常事。
而他一個人在京市,他只有他自己。
父親保有豪門世家的陳舊觀念,有著那一套“家產以后要交給長子繼承”的想法,所以要考量他,鍛煉他,他只能證明自己。
這三年多,盛洵自己要兼顧賺錢,快速修完學分畢業,抓緊時間工作,連軸轉,何嘗沒有壓力。
導師們極力邀請他讀研,但他已經不能繼續讀了。
他有緊迫感,所以其實壓力很大。
他只是不會輕易告訴她,會自己排解而已。代跑、和她逛操場、接吻,或許都是放松的方式。
盛洵這番話也讓她想起了自己。
她也已經好久沒回家了,爸媽都很關心她,這沒有錯,但他們總是小心地平衡她和林清瑩的關系,她們之間說幾句話,都會被爸媽用某種微妙的、擔憂她們發生矛盾的眼神看著。
林清瑩還很喜歡在她面前裝,裝作無辜,裝作有本事。
對了,她開了一家珠寶店,生意不錯,這就謙虛上了,在被親戚夸獎的時候,會假惺惺地朝她瞥來安撫和小心翼翼的一眼。
好像她的成就,會引得她生氣一樣。
可笑,這有什么值得她生氣的。
唐挽晃了晃腦袋,收回思緒,眨了眨眼,看著近在咫尺的盛洵。
盛洵蹭了蹭她的小臉,黑曜石般美麗的眼睛仿佛聚著星辰,帶著笑意:“挽挽,你在發呆,是在心疼我?”
唐挽癟了癟嘴,“真是什么都瞞不過你。”
盛洵柔聲道:“搬來和我住吧。”
唐挽心很軟,親了一下他的唇:“好。”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