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幾下鋪著一層米白色地毯,綠白色的餐布垂落下來,淺綠色的沙發,搖擺的貓咪鐘擺,暖色的水晶燈,讓人覺得走進這里,閉上眼睡一覺,就散去了一身的疲憊。
唐挽在主臥的浴室里洗完澡,就懶洋洋地昏昏欲睡了。
陸隨也洗了澡出來時,湊過來親了她一口。
屬于她的香味,在他親吻她時就縈繞在他鼻尖,讓他忍不住一再深入。
唐挽睜了睜眼,摟住了他的脖子,呢喃的嗓音滿是依賴地叫著他的名字:“陸隨。”
哪怕是叫他的全名,也親昵無比,陸隨手背繃出了青筋,撩開被子,摟著她的腰,把她壓向自己,背脊投下沉默的陰影。
幾小時前想好的“收拾”,說到底也不算是收拾,畢竟除了接吻也不能做什么,難受的還是他。
他的吻換了地方,唐挽半瞇著眼,順著他的力道側了側頭,任由他親吻她的耳畔和頸脖。
她要練舞,穿練舞服,他不能在明顯的地方留痕跡,所以只是輕輕吻過,在能被衣物遮擋的地方才能放肆地加大力度。
他們相聚的時間比分別的時間少得多,哪怕關系沒有進行到最后一步,但因為太多想念,所以在難得相聚的夜晚都是在一間房溫存入睡,即便這男人每次抱著她都像是化身成了一個火爐。
他很珍惜她,覺得她還是個單純的學生,不應該那么早被他從枝頭摘下來。
唐挽抿唇笑了一下。
陸隨已經躺下來,微微頓了一下,撐著臉瞧著她,語氣溫和:“笑什么?”
唐挽眨了眨眼,抬手握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輕柔地蹭了蹭。
滿手的厚繭摩擦而過,陸隨捏了捏她的臉,薄薄的紅暈像是落下的紅梅,他黑眸溢出幾分笑意:“嬌氣。”
唐挽臉更紅了點,連精致的耳珠和脖子都染上緋紅,情潮般的艷麗讓男人的眸子更為暗沉。
他吸了一口氣,抬手關了燈。
唐挽靠在他胸膛上,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躁動和克制。
她輕聲道:“你這次回來待多久呀?”
陸隨閉著眼:“四五天吧,達源他們說想買新的貨車,我過去看著,周六一起去吧,看看有沒有喜歡的車,聽說東淮市的港口新進了一批外國牌子,之后和一個電子廠的廠長約了參觀……”
唐挽聽著他講話。
他是個很有條理的人,可以精準地把自己的時間劃分得井井有條,行程排得滿滿的。
比如明天是周五,他早上準時送她去學校之后,要外出親自對接幾個負責人,下午再折回來接她一起,然后后天周六去買貨車,看轎車,晚上去車站接孟佑文,他在外省太久了,要給他開個“接風宴”……
陸隨寬闊的胸口緩慢起伏,用這些正經的話平復著躁動,低啞磁性的聲音撩得人耳根發軟。
陸隨撫摸著她的臉,“陪我好不好?整個周六周末——我真的很想你。”
唐挽眼底一熱,“好,我也很想你。”
她沒有按捺自己的想法,蹭了蹭他的胸膛,抬頭親了一下他的下巴。
男人撫摸她的動作停頓住,溫度似乎更熱了些。
她知道不該撩撥他,特別是同床共枕的時候。
過去多久,她還是會為他的反應感到羞澀,還有越來越大膽的試探。
她的手指滑上他的喉結,緩慢地畫著圈,紅唇柔聲說著:“陸隨,我都不知道你到底算是開放還是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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