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個家伙,沒關系到自己性命的時候肯定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地看熱鬧,但太子一說要殺他們,他們肚子里那些彎彎腸子肯定第一時間轉了起來。
過去的這半個時辰,他們估計準備好對策了。此刻太子放他一人進宮,他也好和這些老狐貍打配合。
但秦淵決定只身進宮這一舉動還是嚇壞了下屬們。
這不管是看起來還是實際上都非常危險,饒是將軍武功高強、輕功也蓋世無雙,也不能以一敵百啊。
他們行為激烈地阻止秦淵,秦淵也毫不在意地踏進了宮門里。
唐挽看到這就把面板關掉了,垂著頭摸了摸腹部。
秦淵,脾氣是變好了不少,但這張狂還是一如既往,要是他傷著了,不管大傷小傷……一個月都別想親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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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挽有些煎熬地等待著,時間就像無限度地拉長了一樣,連夜幕的降臨都仿佛過了一整天。
她忍不住起身踱步,走了一會兒又坐下,神情慢慢凝重起來。
或許是她臉色太差,手還時不時地摸著腹部,讓常嬤嬤緊張兮兮地問:“王妃可是身子不適?”
唐挽回過神,緩緩搖了搖頭:“沒有,只是前面還沒消息傳來,我有點擔心。”
常嬤嬤:“王爺征戰多年,定能安然無恙的。”
唐挽笑了笑,想再次打開面板看看,心念剛剛一動,就聽見外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還有兵卒的捷報。
原來是皇宮最后一道防線破了,太子伏法,秦淵帶領的軍營接管皇宮布防,此刻已經完全制住所有人,確認情況安全,可以讓后方軍營往前挪了。
前前后后收拾了一個時辰,秦淵的心腹就來接唐挽回殷王府休息。
“王爺在哪?我要去見他。”
副將撓了撓頭,笑道:“將軍就猜您或許會去找他,所以吩咐屬下要是您問起就帶您過去,請跟屬下來吧。”
進了宮,四處可見交戰過的痕跡,聞得見硝煙的味道。
唐挽到了皇帝的御書房外,她剛到,幾個朝廷重臣就從里面走了出來,紛紛朝她行禮告退。
不用稟報唐挽就走了進去,看見坐在明黃色案桌后的秦淵。
他已經換下了軟甲,穿著一襲玄色蟒袍,見到她,面上揚起笑容,走過來抱她去那舒適的寬大座椅上,“本來不想讓你過來見我的,但一想到挽挽可能擔心到睡不著覺,就還是讓你過來吧。”
唐挽瞧著他,他正姿態閑適地撐著下巴,氣勢凜然的蟒袍在他身上削弱了幾分凌厲,更添慵懶矜貴。
唐挽沒被他這姿態糊弄過去,伸手精準地戳了戳他的胸口,摸到了繃帶包扎的觸感。
秦淵咳了咳:“一點小傷而已。”
唐挽沒說話,扒開他的衣襟,看見都被染成了紅色的繃帶,垂眸時眼眶通紅。
秦淵連忙道:“真的只是小傷……”
唐挽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個家伙還是狂到讓人想揍他。
她輕聲道:“不是傷勢嚴不嚴重的問題,我聽說了,你一個人進宮。”她握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腹部,濕潤的眸子望著他,“秦淵,我有點害怕,你要是出事了,我和孩子怎么辦?”
秦淵渾身一僵,愣愣地看向她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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