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威自從半年前,內亂就很嚴重,不管外界如何,他們也無暇顧及。
但通威也有些著急,因為要是那兩國真打起來,通威可就能趁火打劫了。
在眾人想著何時能打起來,這觀望著觀望著,看著短暫的兵刃相接,打了只是試試對方深淺的一仗,就陷入了長時間的停滯。
就這么僵持過了一年,謹兒慢慢地長出乳牙,會說話了,會走路了,過完了周歲宴和抓周禮,一歲半了。
唐挽已經不準秦淵喂他吃飯,謹兒必須自己抓著勺子自己吃。
開始還好,次數多了他就不樂意了,癟著嘴可憐兮兮地望著他們:“不要自己吃。”
“不要鬧脾氣。”秦淵把勺子塞在他手上,讓他的小短手握著。
但謹兒還是在鬧脾氣,氣呼呼地鼓著腮幫子。
他的五根手指頭一起用力抓著勺子,每舀一下,勺中就有一半的米粒飛出去,飛得遠的還能掉在秦淵的手邊。
才吃幾口,他的小碗邊上就灑了許多米,送進嘴里的可能只有一半。
秦淵眼皮直跳,壓著聲音道:“謹兒,你在做什么?”
謹兒揚起笑臉,嗓音甜甜的:“父皇,謹兒在自己吃。”
他咬字還不太清晰,咬字黏黏糊糊的,還帶著小孩甜軟的奶音,讓人心頭發軟,舍不得教訓他。
秦淵瞇著眼看了他兩秒。
謹兒眨巴眨巴大眼睛,悄咪咪地往母后那邊挪了挪。
秦淵放下筷子,把他拎到了腿上。
“嗷嗚!”謹兒頓時手舞足蹈起來,朝母后張著手臂,著急地道,“母后,謹兒在這里,父皇要打謹兒了!”
自從小團子有記憶以來,第一次被父皇教訓就是在他故意尿了父皇的龍袍的時候,他不知道父皇到底怎么看出他是故意的,只是眼睛一瞇就看出來了,就像這次一樣。
唐挽輕嘆一口氣,笑著看他們倆。
……
愉快的日子總是過去得很快,隨著時間的推移,戰事逼近,迫在眉睫。
臨越和北鄴的兵防都很嚴密,經過前段時間互相試水,各自都有戰略調整,真正打起來的時候,勢如水火。
還不到秦淵需要親自去前線的時機,但臨越的每個將軍他幾乎都在上一世交手過,他熟悉他們各自的打仗風格,因此即便在盛京他也能遠程制定讓對方落敗的計劃。
臨越節節敗退,不斷更換領兵的將領,等到多年不上戰場的幾個經驗豐富的老將軍帶著年輕氣盛的祁陽靖上前線時,秦淵就正式親征了。
許多天都見不到秦淵的謹兒好一陣哭鬧。
起初還只是他慣用的假哭,到后來發現父皇是真的不在這里了,就變成了真哭。
“母后……”他哭得抽噎,小手把唐挽抱得緊緊的。
唐挽柔聲道:“父皇不是和謹兒說過要出去一段時間嗎?謹兒也知道的呀。”
他揉著眼睛,小嗓音斷斷續續的:“可是、可是謹兒想父皇了!”
“父皇肯定也很想謹兒的。”
謹兒不能理解秦淵去了哪里,又去干嘛了,這天得知他去打仗,懵懵懂懂的不明白打仗是什么,直到后天晚上他做了個父皇消失了的夢,醒來就紅著眼睛抱住身邊的唐挽,傷心又堅定地認為父皇已經消失了,以后只有他能保護母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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