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臣低著頭,一時寂靜。
但很快,他們就紛紛出。
“小皇子天資聰穎,命格貴重,實乃皇儲資質,皇上圣明!”
秦淵勾著唇角,點了點頭。反正他也不是征求誰的意見,他只是告知一聲。
既然要立太子,那禮部尚書話就多了,見著皇上心情好,便商討起太子冊封禮的規格。
這些話謹兒都聽不懂,他只是在父皇懷里好奇地看著下面的人,覺得有點無聊地晃了晃小腿。
之后討論起來的話題,比如臨越之地派哪位親王鎮壓,通威的混亂如何橫插一腳,謹兒更加是懵懵懂懂,眼皮打架,干脆趴在父皇懷里睡著了。
秦淵拍了拍他的后背,給朝臣們一個眼神,讓他們自己討論,就帶著孩子走了。
皇上打完仗回來的第一場朝會,就這么稀里糊涂地結束了。
最后還是幾個重要臣子被召到御書房再討論。
關于怎樣鎮壓臨越,這件事很重要,也是最先需要解決的。
大臣見秦淵沒有提及亡國之君和皇室的事宜,以為是皇上忽略了,于是不由得提醒。
秦淵語氣平靜:“臨越帝在押送途中暴斃而亡,臨越皇室,男子收押,女子安置在臨越舊宮。”
大臣們心里便明了了,裝瞎般附和。
誰管亡國之君是不是真的暴斃了,是與不是,現在全在皇上一念之間。
等完全擬出一個章程已經是兩個時辰后了。
接到調任圣旨的親王、欽差大臣等幾人匆忙準備起來,他們將不日趕赴臨越京城。
至于通威亂象,秦淵干脆讓朝臣先別管,他還另有打算。
轉眼就到了下午,禮部尚書把擬定的冊封章程呈了上來。
至于在哪一天進行,還需要欽天監觀測天象。
文臣們一一離開,唯有跟隨秦淵從邊境回來的副將留了下來。
“通威那邊,不是有人想與朕合謀嗎,你去對接。”秦淵輕描淡寫地提及。
副將就是替他一直盯著的人,知道這件事,應聲接了命令。
他原本以為,皇上傾向于直接開打。
事實上如果通威傳來密信的人不是臨越八公主,他都懶得回應。
這件事還得告訴挽挽。
當晚,昨夜睡得很早的謹兒現在有點難糊弄了,秦淵怎么哄他都沒睡著。
寬大的床榻上,謹兒還很精神地坐在床中央,抱著一個嶄新的布老虎,雙手抱起來對身旁的秦淵炫耀著:“這是父皇去打張的時候,母后給謹兒新做的,父皇沒有吧?”
秦淵:“……嗯。”
“父皇覺得好看嗎?”
秦淵躺著,偏頭看了一眼:“……好看。”好像只是比之前那只大了一圈。
“父皇上朝的地方叫金暖電,謹兒記住了!”
“……表揚。”
“父皇能不能不要起那么早?”謹兒盤著兩條小短腿,掰著手指頭想了想,“早上天還沒有亮,肯定是很早很早,父皇每天起那么早去上朝,一定會睡不夠的吧,就像御花園的你魚那樣,總是吃不飽。”
“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