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并不是他所說的什么靈石或者忍辱負重，或者是為了他們這個長生者，而是為了那宋恒！

小赤曾給他說過，此人數百萬年前的事都敢吹，這可讓人有些細思極恐。

宋恒的本體不知是否存活于那個時代，這兩人那時候到底有沒有交集過。

陳潯想到此處，臉上的笑意略微加深，再結合兩人的所到時間，有些東西已經呼之欲出，變得有些有意思起來。

他微微轉頭，看向這片浩瀚無垠的海域，不再關注顧離盛的自自語。

“我記憶不可能出錯啊...”顧離盛躺在地上，額頭已滿是冷汗，“我沒吹過牛啊...”

陳潯的幾個問題像是觸及到了他心底最深處的秘密，不知激發了什么，讓他的神態愈加渾渾噩噩，但是又毫無辦法。

忽然，顧離盛的神魂深處逸散出一縷氣息，整個海岸都是一震，垃圾轟隆隆的翻飛而下，他依舊還在自自語。

陳潯面色深沉，眼皮一跳，手指微微一顫，悄然間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緩緩側頭凝視著顧離盛，眼底深處帶著絕然的震驚，后者在那股氣息逸散出一縷之時，也終于恢復正常。

顧離盛哀嚎聲響起，雙目變得清明，痛苦喊道：“廠主，那宋胖子下手太重，這是要下死手啊！！”

他神色凄厲，眼中又帶起恭敬，立馬起身拱手，不敢再在廠主面前說大話，暗道以后一定要忍著。

陳潯雙眼微睜，這變臉也太快：“顧離盛，你可還記得我剛才問你之事？”

“啊？”顧離盛疑惑，“廠主，您說的是何事？”

“沒事。”陳潯一嘆。

“那這就不打擾您了，我去找狗哥。”

顧離盛大大咧咧的笑著，還若無其事的拍了拍衣袍，又突然又正經拱手，“多謝廠主這些年的栽培！”

“嗯。”陳潯微微一笑，目光又放在海面上。

顧離盛轉身離去，只不過在空中留下淡淡罵罵咧咧的話語：

“死胖子，今日之仇，來日必報！”

……

陳潯一時啞然，拿出了一個小冊子，開始記錄起剛才的一切。

顧離盛神魂缺失，七魄被人封印，尤其是剛才那莫名逸散出的一縷氣息，讓他也為之心驚，很可能此人說的話有三分可信。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那胖子也是其中關鍵一環。

“封我為仙朝大將？”

陳潯突然大笑了起來，海浪似乎在跟隨他的笑聲起伏，發出如同雷鳴一般的響聲，“好小子，不會真是什么前朝余孽吧。”

不過他最關心的還不是這個，而是那胖子的本體，還有顧離盛所說的百萬年歲月，都關系著他心中隱藏的一個最大執念。

人...到底能否轉世，能否穿過歲月長河，能否改變一切，能否像他們一樣活過無數歲月，依舊長存于世。

他現在就是一位觀察者，而宋恒與顧離盛就是他觀察的目標。

既然命運讓他們如此相遇，那其余的一切就交給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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