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者相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更像是嫡系和旁支的區別。

白嶺城外的谷地，說是一道谷地，不如說是兩山之間的一片平原。

五百里之程，足有百里之寬，即便最窄之處，也超過二十里。

陳年看著前方數里之外，兩個結伴而行的男女，隱隱約約的對話聲順著風聲傳來。

“王師兄，聽說正氣之法是那夫子于丹陽府遇仙所傳，真的與選仙有關嗎？”

說話的少女大約有十六七歲，她一邊好奇的看著兩側的密林，一邊向著身旁的男子問道。

那男子看向遠方，眼里流露出一絲渴望之色，搖搖頭道：

“我也不知，不過對妖鬼邪神的壓制能力，前所未有。”

“不過據老祖所，那正氣給他的感覺，與當年在東南群山之中，感受到的一模一樣，只是沒有那么強。”

“否則，家中也不會讓我們不遠數萬里，前往留方山一探虛實。”

少女聞更是好奇了，她轉過身，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男子道：

“東南群山？老祖去過東南群山？！”

男子看著少女笑著點了點頭，用一種莫名的語氣說道：

“當年老祖都到了群山之外，但山中突發異象，就曾出現過這種氣息。”

“據說當時被壓制的不光是那些妖鬼邪神，還有眾多山門世家的老祖。”

正在聽著兩人對話的陳年，詫異的抬起頭，向著兩人望了一眼。

東南群山？儒門正氣？

他們說的莫不是當年太白長庚星君法意顯化之時，那橫壓三萬里的浩氣長河？

“怪不得這些山門世家竟然一改以往的德行，若是如此，倒是能說的過去了。”

“見識過那橫壓三萬里的浩氣長河橫空，再加上那夫子所謂的遇仙之。”

“兩相比較之下，搞不清其中的關系，他們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夫子將正氣之法普傳天下，能學自然不必動手。

更何況此事似乎還與那吳道子和選仙有關。

只要不傻，自然知道如何選擇。

“這些山門世家，為了選仙，還真是舍得下本錢。”

那白嶺城中所謂仙苗，足足是臨州城的十倍之多。

雖然修為資質與臨州城的那些嫡傳相差不少，但也足以看出這些山門世家對選仙之事的重視。

陳年整理了下思緒，眼中圓光閃動，抬頭望向留方山的方向。

圓光術與望氣術的雙重加持之下，即便是遠隔千里，留方山上空的情況也一覽無余。

那本是一方野山的留方山上空，有清圣之氣生出，縈繞不散，遠遠望去猶如一方圣地。

然而，這番景象，卻讓陳年皺起了眉頭。

他看著千里之外升騰而起的清圣之氣，心下喃喃道：

“只是這種程度嗎？是有意藏拙？還是...”

為天下學子單開一道，這留方山的氣運實不應該止步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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