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鄭三刀,本官與按察使在此,你安敢謊話連篇?”
鄭三刀趕忙叫起出來:
“小人之句句屬實啊,絕無欺瞞!”
“句句屬實?哼。”
余季平冷哼一聲:
“王家的宅院我們里里外外都查過,墻頭完好如初,并無半點腳印,幾十號人翻墻頭進去,怎么可能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還有,剛剛你說王康鼓動長工反抗,可屋中幾乎沒有打斗的跡象,上上下下四十多口,若是真和你們廝打起來那動靜一定不小,附近村民定會聽到些什么!可周圍的百姓都說那一夜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此事你如何解釋!”
“這,這……”
鄭三刀啞口無,臉色在不斷變化。
“王云!”
余季平突然轉過頭來:“這是殺了你全家的兇手,剛剛他說的話,屬實嗎?”
王云同樣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最后隨口說道:
“馬匪進家時小人,小人正在睡夢當中,并不知情。”
“呵呵,幾十號人進了你家,你竟然不知情?”
余季平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緩緩走到二人身前:
“讓本官猜猜,你們王家與這伙馬匪本就認識吧?”
王云的瞳孔驟然一縮:
“大,大人何出此?”
“哼,院墻沒有人翻過的痕跡,院門也并未損壞,說明馬匪是從正門堂而皇之走進去的。
屋內沒有發生大規模的爭執打斗,說明馬匪是趁你們不備暴起發難,這才悄無聲息的殺了你王家滿門。
如果不是認識,本官想不出第二個理由能解釋此事。”
話說到這里,王云的臉色已經變得極為慌亂,腦袋左搖右晃,不敢與余季平對視。
余季平緊盯著王云一瞪眼:
“說!是也不是!”
“撲通!”
王云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坐在地,失魂落魄,這神態完全是默認了余季平所。
余季平怒聲道:
“你可知道私通馬匪也是死罪!即使鄭三刀沒有殺了你的家人,你和你父親早晚都得被官府懲治,活不了!
事到如今你還不從實招來?
別以為官軍把你從土匪窩里救出來這條命就算是保住了,按大涼律法,本官完全可以現在就判你個死罪!”
“大人,大人饒命啊!”
余大人的恐嚇真的起到了作用,王云嚇得跪在地上拼了命地磕頭:
“小人無意于馬匪結交,實在是被人逼迫,沒辦法啊。求求大人法外開恩,饒小人一命!”
王云哭喪著臉,痛哭不止,他又一次感受到了死亡逼近的滋味。
“被人逼迫?”
在座的三位官員同時眉頭一挑,看來此案背后還有人!
余季平緩緩彎下腰來,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王云輕聲道:
“說與本官聽聽,到底是何人逼迫你們?”
“是……”
“王云!”
一旁的鄭三刀突然怒喝道:
“你想清楚,說出來你這條命保不保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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