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這等奸詐宵小之徒,永無翻身之日!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
混賬東西!”
“死?”
“不不不,我不能死。”
魏遲突然癲狂似的搖頭:
“我還年輕,我不想死,魏家需要我,我不能死!”
寧錚與肖煒像看傻子似的看著他,犯了這么大的罪還想活著?跪在地上的柴冬允也瞪著個眼睛,滿心悲憤,就是這家伙把自己拖累到如此地步。
“刺啦!”
絕望茫然中的魏遲突然一把揪住了地上的柴冬允,右手袖口一抖便多出了一把匕首,死死抵在了柴冬允的咽喉處:
“放,放我走!不然我就殺了他!
讓開,都給我讓開!”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幾人都愣了一下,始終保持戒備的寧錚與肖煒目瞪口呆,他們倆一直防備著四處可能會出現冷箭什么的,鬼知道魏遲這個錦衣玉食的大公子還能動刀子?
剛剛還對魏遲破口大罵的柴冬允直接傻了,哆嗦嗦的說道:
“魏,魏兄,你你你可別沖動啊,我柴冬允自始至終都沒得罪過你。
剛剛說的那些話就當我是在放屁,我放屁成不!”
柴冬允都快嚇哭了,因為魏遲可不是什么訓練多年的殺手,捏著匕首的手在不斷顫抖,已經在他的脖子處壓出了兩道血痕,稍微哆嗦一下柴冬允的命就沒了。
魏遲哪兒還能聽得見柴冬允說話,嘶吼道:
“放了我,讓我走!不然我就殺了他!”
“蘇大人救命啊,救命啊,小人可什么都招了。”
一個絕望的嘶吼,一個苦苦的哀求,原本聯手的兩人走向了截然不同的兩條路,屋內的場面頗有些戲劇性。
“可笑至極。”
蘇晏清面無表情地看向魏遲:
“柴冬允和你一樣,本就身犯死罪,你挾持他有什么用?無非給自己身上多背一條人命罷了。
就算我現在放了你,你能走得出這座府宅嗎?能走得出涼州城嗎?
就算你自己跑了又怎么樣,想想你在幽州的家人,想想你在幽州的產業,身無分文,惶惶如喪家之犬地跑了,有意義嗎?”
蘇晏清的話讓魏遲一點點絕望,但下一句重新點燃了他內心的希望:
“不過本官倒是可以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魏遲瞪大著雙眼,迫切地想要知道蘇晏清如何才能放過自己。
蘇晏清緩緩起身,輕聲道:
“那些殺手武藝高強、下手狠辣,所用兵器也是精心打造之物,絕不是你一個商賈之家能培養出來的,而你魏遲背后若是無人支持,也不敢聯合各州糧商與官府作對。
所以你的背后肯定有人!”
魏遲的目光怔怔然,失魂落魄的說道:
“他們,他們答應過我,會讓我魏家成為北涼道最富庶的家族,他們還說,能讓我魏遲入仕官場,成為一方封疆大吏的。
是他們害了我!”
“說!”
蘇晏清的目光瞬間一寒:
“他們是誰!”
“他們是,是……”
“咣當!”
“噗嗤~”
正當魏遲即將說出那個名字的時候,手中的匕首突然墜地,絲絲鮮血順著他的鼻孔、嘴巴、耳膜流出,把他染成一個血人。
魏遲的表情變得極度扭曲,只感覺渾身瘙癢,七竅都在流血,絕望地朝蘇晏清伸出了手掌:
“救,救我……”
“撲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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