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
“殺,殺了他?”
周勤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這可是大涼皇子啊!殺了他豈不是造反?
鐘瀚往身后看了一眼,咬著牙說道:
“咱們有幾百官兵,他們不過數十人,難不成還怕他們?
將他們殺得干干凈凈、再一把火燒了樂姬坊,神不知鬼不覺,朝廷又豈會知道是我干的?”
“你,你瘋了!”
周勤哆哆嗦嗦地說道:“咱們的兒子還在他手里!難道不顧他們的命嗎!”
“你認罪求饒就能換回兒子的命嗎!還不是一個滿門抄斬!
正反都是一個死字!”
鐘瀚鐵青著臉,握緊了拳頭:
“想要活命,只能放手一搏!你現在一跪,再無生機!”
鐘瀚的眼中充斥著瘋狂,兒子的生死現在已經無關緊要了,他考慮的是整個鐘家!
周勤被嚇到了,也猶豫了,鐘瀚說得對,現在認罪也是死,不認罪尚有一線生機。
鐘瀚耐著性子多說了一句:
“我聽說太子早與秦王不和,我們殺了他,東宮一定會保住我們的,再不濟就辭官還鄉,當個富家翁,總比人頭落地要好!
周兄,你想清楚!”
在鐘瀚一遍又一遍的勸說之下,周勤的眼神也瘋狂起來,握緊拳頭喝道:
“眾將士聽令!馬匪戕害百姓、擄掠民女,無惡不作,本官今日就要替天行道!
給本官殺進去,一個不留!”
“這,額……”
全場一片死寂,無一人敢上前,面面相覷。
畢竟他們也聽到了秦王二字,誰有膽子去殺一個皇子?
“你們的耳朵都聾了嗎!”
鐘瀚怒聲呵斥:
“此人假冒皇子、觸犯國威,罪不容誅!休要被他騙了!
給我殺!得馬匪首級者,鐘家賞黃金千兩!”
塵風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鐘家周家的膽子大到沒邊,竟然在他表明身份之后還要強行動手。
造反,幾乎是造反!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啊~一些膽子大的官兵終于一步步向前挪動,這人是不是皇子他們不知道,但刺史大人的話他們不敢不聽。
帶兵而來的胡渣臉武將恰好是周勤的心腹,在周勤的眼神暗示下此人拔劍怒喝:
“全軍向前!剿除賊人!殺!”
“殺啊!”
人群呼啦啦地向前涌,寧錚已經帶著人牢牢守在塵風身邊。
塵風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哀嘆了一聲:
“自尋死路~”
“嗖!”
“噗嗤!”
一支利箭從遠方飚射而來,一箭正中領軍武將的額頭,鮮血就像鮮花般綻放在空中。
全場的士卒都被嚇傻了,在他們慌亂的眼神中,大批戰馬奔騰而來,就在官軍身后肆意馳騁。
這些人雖未穿戴甲胄,可一身的殺氣怎么也遮掩不住,一看就是身經百戰的悍勇。
沒見過世面的黔南郡官軍都不用交手,光是飛濺的馬蹄就把他們嚇得混亂不堪。
顧思年勒住韁繩,持刀冷喝:
“大涼六皇子在此,持刃不降者視同謀逆。
殺無赦!”
兩百白馬義從紛紛拔刀:
“殺無赦!”
在一聲沖天怒吼之下,所有官兵盡數跪伏在地,匍匐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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