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頭,再有兩年都得比我高,我以前抱你的時候才那么一點點大,哈哈哈。”
顧平安還是個小娃娃的時候塵風可沒少抱他,在他眼里顧平安就是他半個兒子。
“不對啊。”
塵風突然裝模作樣地說道:
“林易槐,我記得他今年才十六七歲吧?怎么就成了鳳字營都尉。
莫不是你想要巴結北涼王,故意給他升了官吧?”
“殿下,這話可不敢亂講啊!”
林易槐得意洋洋地說道:
“顧都尉的武藝打小是王爺與褚將軍手把手教的,尋常三五個人都近不了他的身。
去年年初他以普通青壯的身份進了新兵營,跟著新兵練了整整半年,整個新兵營都沒人知道他的身份。
一出新兵營就被游弩手挑走了,跟著萬風、文沐兩位將軍前后七次深入草原,攢著八顆人頭的軍功。
單憑這份戰功,當個鳳字營都尉有什么稀奇?按北涼軍律,都尉都有些屈才了,早晚給他升成校尉!
哈哈哈!”
顧思年目光閃爍,有些心疼地看了兒子一眼:
“游弩手可都是在最危險的地方刺探軍情,你出關的時候害不害怕?”
顧平安撓了撓頭:
“第一次出關的時候確實害怕,畢竟打小就聽說燕人兇殘。
后來就不怕了,身邊都是過命的同袍,怕個蛋!”
“哈哈哈!”
一句粗口惹得眾人哄堂大笑,塵風笑得合不攏嘴,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樣的,沒給你爹丟人!北涼王的兒子怎么著也不能是孬種吧?”
“那是。”
顧平安像個大人一樣拍著胸口:“虎父無犬子嘛!”
“哈哈哈!”
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塵風的表情逐漸冰冷,手掌一揮:
“把張靖押上來!”
“諾!”
幾名虎背熊腰的士卒把張靖推進了帥帳,這位劍南軍大將的甲胄上全是血跡,污穢不堪,大腿上還被捅了一刀,走起路來一瘸一拐。
“張將軍,我們終于見面了。”
塵風面無表情地盯著張靖,幾年前在劍首關,他們差點死在張靖的手上。
“原來是秦王,北涼王,呵呵。”
張靖好像十分不服氣,任憑周圍甲士如何用力他都不肯下跪,梗著脖子哼道:
“敗在北涼軍手里也不算丟人,只不過我張靖是個倔脾氣,寧死不跪。
勞煩秦王殿下行行好,給我一個痛快。”
“呵呵,真是個硬骨頭啊。”
塵風微微一笑:
“我知道,張將軍三年來在江南闖出了赫赫名聲,絕不會臣服于朝廷。
不過我可舍不得讓你死,你對我還有用。”
“我?”張靖譏諷一聲:
“我對你們有用?哈哈哈,笑話。
莫非想從我嘴里問出劍南軍的兵力部署?我呸!你們休想從我嘴里問出一個字!”
“不不不,你錯了。”
塵風饒有興趣地說道:
“我聽說你爹是老來的子,很疼愛你這個寶貝兒子啊?
你說你爹愿不愿意來換你回去?”
張靖的目光陡然一變,破口大罵:
“你們要做什么!休想打我爹的主意!
卑鄙無恥!”
“對不住了,我也是被逼無奈。”
塵風輕輕一揮手:
“送信給劍南軍,就說讓張思堂來換他兒子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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