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金玉樓消費的,非富即貴,比起錢,他們更在乎自己丟失的顏面,所以顧景之舍財免災的想法根本就行不通。
現在,他們鬧得更起勁兒了。
顧景之暗自后悔自己考慮不周,這帶頭的兩位,一個是太子太傅的管家,一個是戶部尚書的親信,隨便哪一個,都不是錢能打發的。
他正想改口賠罪,顧長寧迎了上去,奶聲奶氣地說,“各位叔伯兄長,事情鬧成這樣,都是長寧不好。”
不等她說完,就有義憤填膺道,“顧景之,出了那么大的事讓一個孩子出來頂罪,虧你做得出來,長寧郡主,你就不要再替他說話了。”
“想必大家都知道前幾日我怕不小心落在了土匪窩里,父親為了救我四處奔走,這才對哥哥的事情疏于管理,讓他鑄成大錯,今日一得了信,父親就把哥哥綁了回來,正準備帶他去給你們負荊請罪呢。”
顧長寧一席話給顧景之找了臺階,他順著話頭說,“子不教父之過,不管怎么說,這事都是我顧景之對不住大家,請大家先回去,明日,我一定親自登門,給大家賠罪,大家一定能看到我們的誠意。”
“大家放心,明日一定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復。”顧長寧也在一旁附和。
“顧景之,這可是你說的,我再提醒你一句,不要以為你家大業大,就想著用錢打發了咱們,今日看在郡主的面子上,先放你們一馬。”
這樣,那些人才散了。
本以為會鬧個天翻地覆,沒想到顧長寧這個郡主還挺有面子,沒看到期待中的場面,李南枝陰陽怪氣地說,“到底是郡主,面子就是大,你們可是夸下海口,明天會把事情處理好,可別到時候又連累了侯府。”
顧景之一臉平靜的笑了笑,“嫂嫂放心,這事要是波及侯府,我帶著兩個孩子另立門戶,絕不拖累你們。”
這反倒讓李楠枝慌了神,顧長寧和顧景之都是皇上面前的紅人,他們要是真的自立門戶了,以后侯府不是半點光都沾不上了,可眼下這事情也棘手得很,顧星辰可是把京城權貴都得罪了,不止如此,還有那些稍微有點錢的尋常人家,真要按顧景之說的雙倍奉還,他們還不得傾家蕩產了。
反正現在為難的是顧景之,她們且先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李南枝走后,顧長寧問道,“爹爹,咱們現在該怎么辦?”
“該賠的肯定要賠的,只是光賠錢恐怕難以平息此事,除了讓顧星辰這個孽障負荊請罪,還需要一些他們都求之不得的東西,可這些人都是京城貴胄,古玩字畫、珠寶玉石要什么沒有,況且還是那么多家人呢。”
這一回,顧景之都覺得頭疼,一時疏忽,顧星辰竟犯下如此大錯。
顧長寧蹙著眉頭,要準備什么東西去賠禮,這些人才不會遷怒于爹爹呢。
正為難之際,太子太傅府的管家去而復返,這次還帶了太傅的兒子楊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