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陳默這一次心中終于有些不安了,不僅自己的形態改變了,連道具也不能使用?
為什么?
陳默仔細回憶著,是因為我看了一眼那個玫瑰花群嗎?
那也太邪乎了吧,還是說,一旦我在這片深海中持續停留一定的時間,我就會受到某種詛咒?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變成水母之后,那種海水的擠壓感消失了,他現在可以相對自由得在深海里面活動。
一條暗紅色的蛇不知道什么時候爬到了他的肩膀上,那條紅蛇的身體也是坑坑洼洼的,還長了很多意味不明的觸手一樣的肢體。
陳默不敢動,萬一刺激到了這條蛇給自己咬上一口,自己說不定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但饒是如此,這種近距離又真實的觸感,讓他覺得惡心又煩躁,他能想象普通人沉浸在這樣的夢里,該有多么的恐懼和絕望。
而且,他不敢隨便亂動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海床上面的玫瑰花群,也不知道這些玫瑰花群是如何選擇目標的。
等到紅蛇走后,陳默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控制著水母這具軀體,來到了那頭被玫瑰花困住的海龜的旁邊。
他伸出黑色的觸手,卷起一根從海龜身上長出來的玫瑰根莖,極其暴力地將其扯了出來,連根拔起。
而那頭海龜,也是發出了痛苦的嘶吼聲,根莖與血肉相連的地方流出大量血液,仿佛肢體被強行扯斷的劇痛使他極為痛苦,就仿佛這些根莖真的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下一刻,那頭海龜愉悅的表情瞬間猙獰,就像一個正在吸毒的人被人拿走了,那表情恨不得撲上來把陳默給撕成碎片。
陳默訕笑道:“都是海洋生物,你個海龜何苦為難我水母啊...”
沒錯,即便是變成了水母,但陳默依然可以開口說話,這算是唯一的慰藉了。
但問題是,這頭海龜似乎根本聽不懂,而他的舉動,瞬間就刺激到了附近所有的生物。
連海底的玫瑰群也開始躁動起來了。
陳默只覺得渾身發毛,他不確定這些生物到底有沒有視覺,但他依舊能感受到有無數對目光正在注視著自己,仿佛他現在就是全海底最靚的仔。
而就在此時,陳默感覺周圍的海流開始涌動,巨大的吸力傳來,陳默的身體被暗流卷動著,開始飛速地靠向海底的玫瑰花群。
......
另一邊,曾過雨也進入了深海中,不過,她能感受到某種詛咒的力量想要把她同化,但她身上本來就有一件規避詛咒的道具。
所以,她此時依然保留著人的形態,并且道具和技能都能正常使用。
她看到了那些長著人臉的怪魚礁石,心頭已經沉到了谷底,這一次的任務恐怕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而似乎是因為她并沒有改變形態的緣故,幾頭本來正在沉睡的人面魚忽然面露兇光,朝著曾過雨快速游弋了過來。
曾過雨的腦海中閃過幾個念頭。
要打,她是不怕的,但就怕這些人臉魚死后,其本身的宿主也會因此死亡。
算了,盡量留它們一條命吧。
曾過雨也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既然對方都要危機自己的性命了,考慮無辜不無辜的,不是矯情嗎?
思忖間,海水攪動,那些怪魚的口中發出了奇怪的嘶吼聲,在那些怪魚的眼里,沒有任何別的情感,有的只是對生命的極度渴望,掠奪他人的生機似乎是唯一能讓它們滿足的方法!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