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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艦隊,蘇黎就將自己鎖在了臥室里,就連馳睿也沒有進門的許可。
她抱著抱枕,雙眼麻木地看向天花板。
第二天她還有任務要做,必須要休息好。
但她無論如何,怎么也睡不著。
漸漸地,她似乎再次看到了一雙橙色的眸子。
如鋼琴般悅耳的男聲從天際邊上傳來,縈繞在耳邊。
蘇黎的眼睛漸漸失焦,迷離地與那雙眼對視。
她的心跳逐漸加速,仿佛下一刻,心臟就會從胸膛內蹦出來。
那沉沉的嗓音道,“不要排斥我,放輕松,記得明天開門,我會親自來接你的。”
……
夜里,路西法穿著一身松垮的浴袍,翹著二郎腿,坐在精神海最中間的血紅色真皮沙發上。
他優雅地晃動高腳杯,抿了一口紅酒。
隨即,他像感受到了什么一樣,瞇起了狹長的血紅色眼眸。
他剛剛想把蘇黎拉進夢里,但她的心神,好像被另外一個力量占據了。
這個星球上有與他能力相似的家伙?
跟他和路西菲爾搶人的高階蟲族?
思考到這兒,路西法不爽地將手中的紅酒杯隨手丟在地上。
他起身,再次閉上眼睛,暴怒的精神力瞬間擠開了那一縷陌生的精神力。
昏昏欲睡的蘇黎覺得眼前一暈,眼前的景色天旋地轉,她從高空直接落下,身體重重地摔在柔軟的床鋪上。
她感覺有人捏住了自己的下巴,將一口紅酒灌入了口中。
蘇黎嗆咳著直起身,卻被人攬住了腰肢,直接向后壓下。
感受著后背上傳來的灼熱溫度,蘇黎瑟縮了一下,惹得路西法輕笑。
“又是你這個登徒子!”蘇黎大罵出聲,引得路西法笑個不停。
他將頭擱在蘇黎的左肩處,雙手環著她的腰。
“只是來請你看一場演出而已,不用這么緊張的,乖寶貝。”
說著,他的手逐漸下滑。
蘇黎瞇起眼,眼眶蓄滿了淚珠,艱難地喘息。
陣陣細小的電流穿過她的脊柱,直逼大腦。
她的身體癱軟下來,漸漸沒有了掙扎的力氣。
“真乖。”路西法獎勵般親親她的耳廓,手指靈活地仿佛在彈奏激昂的鋼琴樂。
蘇黎的腦袋仿佛裝滿了漿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手指上。
路西法是墮落的代名詞,與路西菲爾不同的是,他善于在夢中很快地挑起別人的各種情緒。
看著向導漸入佳境,路西法臉上露出邪肆的笑容。
他跟路西菲爾那個膽小鬼的區別就在于,他是一個誠實的家伙。
他會讓蘇黎看清,打破克制殼子的路西菲爾,究竟是個怎樣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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