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式進入前鋒探查小隊之前,重岳先是回了一趟新兵營。
弦歌和攻擊型向導們正圍在圓桌旁邊,討論接下來的任務,聽到金屬門開門的“滴——”一聲,她們同時回頭,看到了面色沉重的重岳。
“發生什么了?你只巡邏三個小時就夠了,怎么一整晚都沒回來?”棉棉關切地問。
重岳沉默片刻,艱難開口,“蘇黎被人帶走了。”
“什么?”“怎么回事?”
“是啊,蘇黎姐姐她不是雙屬性向導嗎?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地就被別人帶走?”
重岳攥緊了手,搖搖頭,“是高階蟲族。”
眾人頓時直起了身子,豎起了耳朵,“高階蟲族?他們帶走蘇黎姐姐干什么?”
重岳搖頭,弦歌追問,“任務安排下來了嗎?”
重岳點頭,“我被安排在了前鋒探索小隊,是緋焰軍團長的隊伍。”
聽到這話,棉棉率先站了出來,一臉嚴肅地對弦歌和重岳道,“我們這些人也加入進去!蟲族的精神力和哨兵們沒什么區別,說不定我們能幫上大忙!”
……
宮殿內,琉心正和蘇黎大眼瞪小眼。
沒有料到蘇黎骨子里是這么大膽的人,琉心處于一種大腦當機的狀態。
蘇黎笑嘻嘻地歪頭看他,伸出指頭戳了下琉心的臉。
幾乎成了樁子的琉心這才如夢初醒。
他拉緊自己的衣服,看蘇黎的眼神驚恐萬分,丟下一句“女流氓”,像是個被調戲過頭的小媳婦那樣,頭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蘇黎遺憾地嘆了口氣,“真是的,好不容易才跟琉心哥哥有點互動。嗯……之前都沒怎么跟琉心哥哥親近過,誒?不對,之前……之前都發生了什么來著?”
蘇黎想破腦袋也沒回憶起琉心之前和她在一起的記憶,索性就干脆不想。
她將手里的掃帚往旁邊一扔,打了個哈欠,向內殿走。
吃飽了有點困,不如美美地睡上一覺。
至于女王卵,她看了就討厭,看的時間長了還有一種想要將它吃掉的強烈饑餓感。
剛才要不是琉心給她喂了蜜液,她肯定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沒把它一口吃掉就不錯了,還照顧它,打掃宮殿?
門都沒有!
……
精神海構筑而成的夢境內,路西菲爾正面無表情地看著面前搖晃酒杯的路西法。
路西法翹著二郎腿,時不時抿下一口杯中的紅酒。
而他們的面前,是一顆漂浮在空中的水晶球,里面正是蘇黎調戲琉心的畫面。
“哎呀呀呀,真是難得,誰家的醋罐子打翻了?”
“早就說過,直接在夢里把人搶過來親親抱抱就是了,反正她現在沒有記憶,你我又能控制在夢境里的記憶,直接灌輸精神力給她,利用精神力打破那層屏障不就行了?也不知道你磨蹭什么!”
路西菲爾如一頭被激怒的野獸般,緊緊盯著路西法。
“我說過,路西法,不許你動她!”
路西法蠻不在乎地聳了聳肩,將酒杯放到身邊的吧臺上,一條條藤蔓突然閃現,將路西菲爾緊緊捆綁起來。
路西菲爾試圖掙扎,卻對此無能為力。
“膽小鬼。”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睡袍,毫不顧忌地露出自己飽滿的胸膛和健壯有力的腰腹,走進了陰影之中。
“你的欲望越深,我的力量越強。誰讓我是你黑暗欲望一面的體現呢?我的高貴天使長。可惜!我向來看不得你這副禁欲的假模樣,裝給誰看!”
說著,路西法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
“我幫人幫到底!”
合上眼的一瞬間,蘇黎便眼前一花。
她正站在一面鏡子前,穿著一條低胸的黑色蕾絲裙子,裙子只能掩蓋自己的大腿根。
她蹙眉瞧著鏡子里的自己,忽然,身邊出現了一個僅著睡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