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主……神威……蓋世……”

李元霸用盡全身的力氣，從牙縫里擠出了這幾個字，他看向白廣陵的眼神，已經不再是單純的貪婪與渴望。

而是一種……想要將自己的靈魂、血肉、乃至存在的一切，都徹底奉獻出去，只為求得主人一絲垂青的、最純粹的……信仰！

而山巔之上。

白廣陵感受著秦若雪體內那股節節攀升、已經穩固在“合魔道”初期的恐怖力量，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緩緩松開手，站起身來。

而秦若雪，依舊癱軟在他的腳下。

她的身體，依舊在因為那股龐大的能量和極致的幸福感，而微微地、無法抑制地顫抖著。

但她的意識，卻前所未有地清醒。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體內那股毀天滅地般的力量，能感受到自己此刻一個念頭，就能讓天地法則為之改變的強大。

但，這種強大，沒有讓她產生一絲一毫的驕傲與自負。

恰恰相反。

她心中涌起的，是更加強烈的、更加卑微的……臣服與……感激。

因為她知道，這一切，都是誰賜予的。

這身足以讓世間所有強者都為之仰望的“合魔道”修為，不是她自己的。

是主人的。

是主人用“上界之神”作為飼料，親手為她打造的。

她的身體，她的力量，她的靈魂，她的一切，從始至終，都只是一件屬于主人的……作品。

而一件完美的作品，存在的唯一意義，就是……取悅它的創造者。

想到這里，秦若雪緩緩地、用盡全身的力氣，抬起了她那張因為情動與力量暴漲而泛著圣潔與妖冶兩種極端美感的臉頰。

她那雙純黑色的、水光瀲滟的眸子，癡癡地、迷戀的、仰望著白廣陵那張俊美而冷漠的臉。

她的紅唇，微微顫抖著，用一種近乎于夢囈的、卻又無比清晰的、充滿了無盡虔誠與獻祭意味的聲音，輕輕地、一字一句地說道：

“主人……”

“謝謝您的……賞賜。”

“這具身體……這份力量……都已經是屬于您的東西了……”

“從今往后……”

她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的、病態的狂熱，用一種足以讓任何男人都為之瘋狂的語氣，卑微而又大膽地繼續說道：

“請您……盡情地……使用我吧。”

“無論您想用我來殺人，還是……做其他任何事情……”

“弟子……都心甘情愿，絕無……半句怨。”

她的話語，充滿了最極致的誘惑與臣服。

那曾經屬于日月宗宗主的威嚴與清冷，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徹底拋棄了自我、將身心乃至靈魂都完全奉獻給主人的、最完美、也最危險的……魔女。

白廣陵低頭看著她，看著她眼中那不加掩飾的、幾乎要溢出來的占有欲與奉獻欲，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他伸出手，再次輕輕撫摸著她滾燙的臉頰。

“很好。”

“這才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說完，他轉過身，不再看她，而是將目光投向了下方那數十萬已經被徹底馴服的魔修。

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看到了嗎？”

“臣服于我，便可成神。”

“背叛于我，神，亦為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