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的瞳孔驟然收縮,右手下意識地往身后縮,卻被劉玄死死握住。
下一刻,劉玄手指一緊,扣住王二手腕。
“咔嚓!”
脆響剛起,王二的慘叫就被掐在喉嚨里。
“呃——啊!”
劉玄手腕翻轉,那只手便隨著他的動作,指節逐個反向錯位,骨頭以詭異的弧度絞成一團,整條胳膊活脫脫擰成了麻花。
血珠濺在劉玄手背上,他面無表情地松開。
王二像截斷木栽在地上,那只手皮肉外翻,森森白骨刺破血污,觸目驚心。
這時,身后的廖元湊了上來,低聲對劉玄道:
“王二其妹嫁給了縣中的韃子權貴,雖只是個妾,若殺了他,韃子恐怕要徹查。”
劉玄卻置若罔聞,低頭瞥了眼王二那只廢手,眉頭微蹙。
“好像弄錯了。”
王二聞,眼里竟浮起一絲僥幸。
看來是知道我的身份了,打算放過我了。
就見劉玄緩緩蹲下身,視線與王二平齊,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不好意思,你剛才正對著我,弄的是左手。”
王二聞,拼命地搖著頭,右手瘋了似的往身后縮,眼睛瞪得滾圓。
可劉玄的手已如影隨形,捏住他手腕的力道,比廢他左手時更狠三分。
“咔嚓!”
這次劉玄手腕翻轉的動作又快又猛,右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錯位、絞擰,轉瞬便成了和左臂對稱的模樣。
王二的身體猛地弓起,像被沸水燙過的蝦,嘴巴張得能塞下拳頭,卻連半聲慘叫都擠不出來。
血沫從嘴角涌出,混著涎水淌在地上。
“這樣才對。”劉玄站起身,拍了拍衣襟。
王二像攤爛肉堆在地上,兩條胳膊以詭異的角度支棱著,血肉模糊的斷口還在滲血,眼白翻得幾乎遮住整個瞳孔,只剩一絲氣息吊著。
地窖里靜了片刻,突然有人叫出了聲。
“好!”是張老漢,臉上滿是暢快,“這狗東西早該有此下場!”
一石激起千層浪,人群像炸開的鍋,先前憋著的氣全涌了上來。
“對!活該!俺男人去年就是被他勾結的地痞打斷了腿!”
“這狗東西,前年還搶了俺家兩斗糙米!”
“打死他!”
不知是誰吼了一聲,率先朝王二踹了一腳。
見有人動手,眾人也按耐不住,一擁而上,連同瘦猴和矮敦子一同圍了起來,拳腳如雨點般砸了下去。
廖元眉頭微皺,剛想開口勸阻,卻見劉玄微微抬手,示意他莫要插手。
劉玄立在陰影里,目光緩緩掃過人群,默默記下哪個沒有動手。
不多時,三人就徹底沒了氣息。
一時間,地窖里安靜了下來,眾人喘著粗氣,眼中恨意漸消,換作釋然。
這時,劉玄對著廖元耳語了幾句,就見廖元清了清嗓子,對眾人道:
“方才倭寇進村,這三人不幸遇害,鄉親們都看到了吧。”
眾人先是一愣,旋即紛紛回過神來,趕忙點頭應和。
這時,角落里突然響一道聲音,“廖元兄弟,俺家栓柱他……他沒事吧?”
是李寡婦,他兒子就是方才隨劉玄去的青壯之一。
她這一問,倒像是捅開了個窟窿,周圍的村民頓時炸開了鍋。
張老漢也急了,“是啊,俺那孫兒說跟著村里幾個后生在村口望風,怎么也沒見進來?”
越來越多的人跟著發問,語氣焦急
“俺男人呢?他說去看看情況就回!”
“我兒子呢?他跑出去叫人了啊!”
眾人都明白,眼下最要緊的是倭寇,一旦他們闖進來,村里一個活口都留不下。
廖元臉上的神色沉了沉,聲音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