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閣……”鐘碣看著前面逐漸上前的鐘閣主,神情微頓,隨即不咸不淡的開口道:“原來是你,倒是沒想到,你最終竟然會拜入冰凌宮,成為諸多冰心閣的一個閣主。”
冰心閣,只是冰凌宮下劍閣,對外的名聲是好聽,既是冰凌宮,也是白帝商盟,可說明白一點,那不就是兩不是嗎?
不過,鐘閣主不一樣,他是的的確確的冰凌宮弟子,師承冰凌宮的執行長老,嫡傳。
對于鐘碣的態度,鐘閣主也不生氣,清冷一笑,“你都說了,我拜入的是冰凌宮。”
我是冰凌宮弟子,可不單單是冰心閣閣主,所以,不管你愿不愿意,把你的態度擺正嘍。
鐘碣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已然落了下風。應扶疏輕輕看了一眼,最終將視線落在了應晨露的身上。
都未將鐘碣這個自找沒趣的人放在眼里,鐘閣主也已經注意到了應扶疏,直接出聲道:“不用在意我,我不是重點,應家主,看了那么久,就沒有什么想說的?”
應扶疏緩緩收回目光,輕輕的點頭,“只是有所驚奇,這應該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
“我一直在外邊,應家主更替我也是回來之后才聽說的,確實是第一次,不過,我回來也好久了呢,對吧。”應晨露輕諷,擺明了應扶疏沒有把她這個風影獸血脈繼承者放在眼里,不過,無所謂啦,她現在看的很開。
應扶疏挑了挑眉,也是聽出來了,不過對此事沒有過多解釋,一個旁支之人,也確實不會吸引他的注意,而且當年的事情也不是他下的令,跟他也沒有關系,唯一的,就是應晨露身上的風影獸血脈,這倒是需要注意呢。
應晨露看向鐘碣,輕笑一聲,“鐘家主啊,你派出的人到現在都沒有過來啊?是實力不夠?還是沒有膽量呢?可是不應該啊,都敢光明正大的在我家門口行兇了,怎么會,那么膽小呢?”
鐘碣微皺眉頭,隨即笑道:“小侄女說笑了,我可沒派什么人啊?不知你說的是什么?行兇之事,我可不敢做的。”
“裝傻?同樣的道理我就不說了,你裝傻是無所謂的,只要到時候事后算賬你沒有意見就可以了。”應晨露無所謂的笑道。應晨露笑容緩緩收斂,她可還沒有忘記自己身上的痛,這些可都是拜鐘家的福啊。
鐘碣臉色微沉,不過一個后輩,沒有地位,沒有實力,還敢這么對自己說話,鐘碣能有好臉色就怪了。
“哼,不過就是一個旁支的小輩。”鐘家的一個長老感受到了家主身旁的氣勢,猛地上前一步,可現在的應晨露絲毫不懼他,一退都沒退,單指掩住嘴唇,笑盈盈的道:“哎呀呀,你們到現在還沒有弄清楚局勢嗎?現在,可不是你們耀武揚威的時候,你們啊,自身難保,那什么,優越感?是不是,該放一放了。”
“放肆!”那個鐘家的長老怒喝出聲,氣勢壓上,可讓他們震驚的是,如此壓迫之下,應晨露竟然紋絲未動,只不過臉色微變,但依舊穩穩的站在那里。
對此,應扶疏第一次正色起了應晨露,他現在很好奇,這個丫頭在外面究竟經歷了什么,好像跟傳聞之中的不太一樣。
“你、你不過區區的冰凌宮弟子,你有什么資格來這里質問我們?”應家當中有人指著應晨露喊道。
“你錯了。”應晨露面無表情的看了那穿著應家核心子弟服裝的人身上,“我可不是冰凌宮弟子。”
對!別的不說,時間上對不上。應扶疏更加確定,應晨露的背后,有著另一個他們想不到的背景。
“你說什么?”一群人疑惑,不是冰凌宮弟子?那為何叫冰凌宮主師姐?難道他們都猜錯了?高估了這個丫頭?
應扶疏按下了那還想說下去的主人,看向應晨露,第一次認真的對應晨露道:“所以,你想對應家,或者是對我,說些什么?”
應晨露對應扶疏還有些驚訝的,這人,好像不簡單啊。
“本來,我是這么想的,可現在見著你們了,卻又不想了,我覺得,跟你們這種人說話,簡直浪費我的時間。”應晨露的話令他們一時鴉雀無聲,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聽到有人這么對他們說話。
剛想有人發話,應晨露一聲輕笑,接著說道:“我現在覺得我很好,有時候我在想,我要不要謝謝你們,沒有你們,我還不會遇上師兄師姐們呢,當然,我不會謝你們,我母親的事情,跟你們沒完,這件事,我本來是沒有辦法的,但是現在我有了,狐假虎威,只要我身后的虎,能威脅到你們,那就證明,我也能威脅到你們。”
應晨露裹挾著恨意的目光盯著前面五大族的人,可有些人依舊不以為意的道:“哼,這里終歸是神魔之城,憑你一個旁支之人又能做什么?就你,也配威脅我們?你可知后果?”
應晨露故作害怕的向后躲了一下,故作嬌柔的道:“威脅啊?我好怕呀,這究竟是誰在威脅誰啊?”說著,看向一旁的鐘閣主,“我該怎么辦?應該跑嗎?”
鐘閣主輕笑不語,只是一味盯著五大族的人,而他身后的一個小弟子則是陰陽怪氣的出聲道:“可能吧,畢竟這里是五大族的地盤,麒麟族與白帝商盟都不是他們的對手,更不要說我們這些小小的冰心閣了,恐怕冰凌宮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呢。”
“哪里來的小鬼!”關家的一名長老也是忍不住出聲道。
“怎么,年紀小就是小鬼?那年紀大的你又是什么呢?大鬼?老鬼?還是死鬼?”那個小孩絲毫不給面子,“哎呀,我個人感覺還是死鬼比較適合你,死了,也就沒有那么多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