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地府用來鎮壓那些窮兇極惡的邪物時,才會動用的一種頂級陰咒!”
吳胖子倒吸一口冰冷的涼氣,嘴唇都在哆嗦。
“地府的東西?”
“沒錯。”我的視線死死鎖定著遠處那些紋絲不動的木頭士兵,每一個字都說得極為沉重,“傳說當年,有幾個邪祟鬧得三界不寧,被鎮壓之后,十殿閻羅共同商議,才定下了這個咒法。”
“用九百九十九個陰兵,煉成此咒!”
“為什么是九百九十九個?”
“因為這些陰兵的魂魄,全是從那些犯下了十惡不赦之罪的惡人中挑選出來的!”
我的聲音不自覺地壓低了。
“殺、盜、邪淫、妄、兩舌、惡口、綺語、嫉妒、嗔恚、憍慢邪見——民間所說的十惡,一條都不能少!”
“他們生前就是人間的毒瘤,是窮兇極惡的化身,死后所攜帶的滔天戾氣,恰好能克制住世間一切兇煞之物!”
吳胖子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又問:“那為什么不是一千個?十惡不赦,湊個整多好。”
“最后一個,是留給被鎮壓之物的生機。”
我想起了爺爺曾經在酒后偶爾提起過的一句話。
“世間萬物,存在即是道理。就算是神,也不能輕易將其徹底抹除。”
“這就是所謂的,上天有好生之德。”
“上天有好生之德?那不是佛家的話嗎?”
“呵。”
我冷笑一聲,沒有再解釋。
道佛之爭,在這種生死關頭跟他解釋這些,毫無意義。
吳胖子見我沉默,只能把話題拉回來:“那這里出現這些東西,是不是說明這地底下,壓著一個超級厲害的邪物?”
“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再次搖頭,否定了他的猜測。
“地府的咒法,后來流傳到了人間玄門術士的手中,經過歷代開山祖師的改良,已經演變出了許多版本!”
“我之前在你酒店里,用來困住那只色鬼的九星鎖靈陣,其根源,就是從這九陰鎖魂咒里演變出來的!”
“所以,現在我們看到的這些陰兵,并非真正的地府陰兵。”
“它們,全都是由鬼匠雕刻出來的!”
“鬼匠?”
吳胖子臉上的茫然更重了。
“就是木工,魯班的傳人。”我解釋道,“能夠溝通鬼神,用凡俗手藝造出超凡之物的匠人,就被稱為鬼匠。”
“跟魯班一樣,能做出活的東西?”
吳胖子的眼睛瞬間亮了。
“我看過書,說魯班當年做過一只木鳥,做完之后,那鳥就活了,自己飛走了!”
魯班確實是通神之人。
他寫下的那本《魯班書》,至今仍被列為禁書,就是因為里面的內容,已經觸碰到了天機。
一個人,要怎樣才能寫出違背天機的內容?
答案只有一個。
他洞悉了天機,甚至找到了天機的漏洞。
“沒錯!”我重重點頭,“鬼匠的手藝,就是神筆馬良的點睛之筆,能賦予死物靈性!”
這其實也屬于山術的一種。
當一個人的技藝和意念專注到某種極致,就能做出常人根本無法理解的東西。
“那它們現在全都活過來了,這是要……”
吳胖子的話還沒說完,臉色驟然一變!
“啊!我操!”